蚊子的情况很糟糕,我也不敢多做停留,一手拎着蚊子,一手拎着侏儒,撒腿就朝地脉那边猛冲。
跑到河跟前的时候,李淮山已经爬上岸了,我快速朝他身上扫了一眼,手电落在河岸上,正好将他大半个身子照亮,就见他身上只有水光,却已看不见晶莹的细碎颗粒。
我心里松口气,甩开膀子就将蚊子和侏儒扔进了河道,随后回头观望,那个似人似花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侏儒拖着半死不活的蚊子上了岸以后,仿佛浑身的体力就耗尽了一样,和蚊子一起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朝着侏儒的肩膀踢了一脚:“起来!”
侏儒被我踢得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身起来的时候,李淮山用手电打亮了他的脸,他好像不怕强光,一双眼睛就这么被光束照着,眼神中带着警惕。
怎么着,他是打算在这动手么?
在墓穴外头的时候,他和蚊子联手都占不到我的便宜,现在蚊子已经基本失去行动能力了,单靠他一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想必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可他依旧这样死死盯着我,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对我不利,我皱了皱眉头,拔出手枪,将枪口正对着他。
一看到黑洞洞的枪口,侏儒顿时有些慌神,立即挪了挪身子,似乎是想避开枪口直指的方向。
我也扭了扭枪头,依旧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他大概是觉得避不开了,才举起双手来,远远地对我说:“我知道怎么对付花尸。”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出现在我们身后的那个影子,合着就是花尸啊。
我问他:“你们没进过墓,怎么知道这里头有尸变的舍子花?你们要那朵花干什么?”
侏儒盯着枪口,支支吾吾地说:“我们的目标不是舍子花,是花尸,本来想把它绑了,到鬼市上卖个好价钱。”
我晃了晃手枪:“你们怎么知道墓里头有花尸?”
在我晃动枪口的时候,侏儒也下意识地避了两下,发现避不开,才开口回应:“听几个盗墓贼说的,至于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清楚。”
盗墓贼?他说的,是先我们一步进来的那四个人吗?
我心里正这么想着,侏儒又说道:“我家祖上也是岭北的石旱子。”
石旱子,是岭北盗墓一脉的别号,如今岭北土贼几乎绝迹,知道这个称号的人已经不多了。
如果侏儒没有说谎,那他能知道墓穴里有花尸,也就说得过去了。
仉家典籍上说,岭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