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防菌服,一前一后架着李淮山直奔手术室,姚玄宗和张真人也是一路快走,去手术室里更换衣服,唯独我,被挡在了手术室的大门外。
在那个白色门框上,亮着一盏写有“手术中”字样的小灯,我就坐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一直盯着那盏灯出神。
蝈蝈和地雷跑到食堂帮我打了一些饭菜,我也没心思吃,就这么一直放在长凳旁,渐渐凉透。
期间蝈蝈和地雷也不敢和我说话,只是靠在走廊里,陪着我一起等。
而我几乎忘记了他们的存在,就是盯着那盏灯,脑子里一片混乱。
想当初,我和李淮山刚混熟的时候,他总是问我拿不拿他当兄弟,我每次都随便换个话题,避开他的口风,那时候我何止没把他当作兄弟,他在我眼里,甚至不算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朋友,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李淮山于我来说,已经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是我兄弟,亲的。
这是我第二次感觉时间竟然如此漫长,一分钟,一秒钟,都无比煎熬,而上一次我有这样的感觉,还是二叔突遇车祸,在手术室里抢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