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拓第一个收拾妥当,就钻到棚子外,坐在地上看准金向前一个人忙活。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被雨淋湿的烟包,进山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口袋里的烟也没能幸免,我反复看了看,每一根烟都腌成了咸菜,根本没法抽。
李淮山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盒烟,连同打火机一并递给我,我接了烟和伙计,冲他笑了笑,随后就迈开步子,走到丹拓身边。
丹拓听到脚步声,就转过头来看,我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都将烟盒火机递给他。
丹拓显得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我抽烟?”
我笑了笑:“刚见你的时候就闻到你身上有股烟草的味道,我知道你平时是抽旱烟的,不知道卷烟能不能抽得惯。”
丹拓点了烟,舒舒服服地吐了一大口云雾,随后才开口说:“老仉家的人都有一副好鼻子。”
我来到他身边,找了一块干爽的地面坐下,问他:“罗河圈那边具体什么情况?”
丹拓吐一口烟气,说道:“罗河圈的毒虫还好说,毕竟那地方离蛊巢还远,虫子身上的毒性不烈。最麻烦的是野人,这些家伙生在山里,长在山里,对罗河圈一带摸得很透,神出鬼没得,特别难对付。”
这时李淮山也钻出了棚子,从丹拓手里接过一根烟点上,一边说着:“野人是什么东西啊,就是住在山里的人吗?”
丹拓用手比划着说:“说是人,但也不像人,它们身上长黑毛,远看和猩猩差不多,近了看,又特别像人。以前我跟着师父进山的时候见过一次,我记得,罗河野人的身子很短,但胳膊和腿好像都很长,对,又细又长,手掌和脚掌都很大。”
听着丹拓的描述,我不由地皱眉:“身上长毛,手脚大,胳膊细长,这不是矮骡子么?”
丹拓摇头:“矮骡子我知道,那东西最高的,也就是到人的腰这么高,可这里的野人不一样,矮点的,身高也有一米六、一米七,高的能到两米过。而且矮骡子身上有灵韵,算是一种灵兽吧,罗河野人就是一帮茹毛饮血的畜生。”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地上,默默抽着烟。
李淮山则和丹拓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明里看两个人是闲话家常,但我听得出来,李淮山是想从丹拓嘴里套话。
期间丹拓讲起了罗河野人的一些旧闻,因为时隔太久,他说的那些事,大多我都不记得了,但也没有全忘干净。
当时丹拓曾说起过野人柴的事,让我想起了贵州一带关于矮骡子的传闻。
所谓野人柴,就是野人砍的柴火。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