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说了,如果他不肯和我待在一起,以后黄家拨给黄玉忠的生活费,就会大大缩水。
听到他的话,我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他狗皮膏药似地贴着我,不是像实用说的那样,要在我身上找什么捷径,而是为了钱。
放风墙好要垒好的时候,黄玉忠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停下了手里的活,抬着头朝逆风处观望,他视线所及的地方,只有山坡上的积雪。
我看出他脸上又出现了紧张的神态,一如他在寒水山上看到人影时的样子,心知可能出现了异常,立即开口问他:“怎么了?”
黄玉忠收回了视线,反问我:“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了?”
“打斗声,”黄玉忠十分肯定地说:“在很远的地方,有很多人在缠斗,风把战斗的声音给带过来了,我能听到。”
我仔细听了听周围的风声,除了鬼叫似的“呜——呜——”长音,别的什么都听不出来。
不过在一段时间以后,我从风中感应到了一股别样的炁场。
确切地说,那是几股不同的炁场混杂在了一起,有些炁场燥烈如火,有些则淡漠如水。
我意识到黄玉忠所言非虚,于是问他:“战场离咱们这儿有多远?”
黄玉忠直起身子,他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山坡上的雪,可耳根却在一上一下地微微颤动,应该是在努力聆听风声。
过了小片刻,他才回过头来对我说:“具体的距离我也计算不出来,只能大体听出,战场应该比寒水山还要远一些。”
从我们所在的位置,到寒水山,至少还有大半天到一天的路程。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动身。”
黄玉忠显得有些惊奇:“我还以为你会赶过去看看呢。”
我摇了摇头:“战场离我们太远了,就算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也要大半天时间,到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就算战斗没有结束,等连夜赶到那里,咱们的体能也早已透支,什么都做不了。所以,还是先休息吧。”
一边说着,我就抱起了最后几块雪砖,整齐地排列在放风墙的顶部。
李淮山一早就在营地中央点燃了烷气炉,烧了点热水,让我和黄玉忠暖和一下。
张大有钻进帐篷以后就没出来,我坐在炉火旁边的时候,竟发现他的帐篷里也洋溢着气炉的火光。
这小子疯了么,帐篷里头点火,先不说油烟怎么散掉,会不会中毒,帐篷底下的积雪会不会散掉,光是热水沸腾后的水汽都够他受的。
水汽只要一扬起来,睡袋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