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沾油。
“是何家人吗?”我问何文钦。
何文钦非常肯定地点头:“是。他的身法、手法,都是我们老何家的不外传承。而且他的身法和手法,已经可以说臻至化境,我们老何家已经五十年没有出过这样的高手了。”
“你认得他吗?”
“不认……不知道认不认得,我总觉得这人特别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他是谁。按说我们何家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啊,最近三十年家里只要有人下葬,葬礼都是我主持的,可这个人……”
说到最后,何文钦实在说不下去了。
疯子吃了我给的罐头,似乎是觉得只要给吃的就不是他的敌人,对我们也没那么防备了,但也不主动接近我们,又找了个墙角缩了进去,何文钦朝他脸上打光他也不再怕,就那么迎着光,傻乎乎地看着我们发愣。
何文钦试图接近他,可一走到他身边,他又怕了起来,赶紧挪动步子换了位置,和何文钦拉开很大一段距离。
纵使何文钦轻功了得,竟也追不上他。
白老狗和老阮很自觉地堵在了楼梯口,生怕疯子跑了,不过我倒没有这样的担忧,这疯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的背包看,他知道里头有吃的。
我知道他饿,但也不敢让他多吃,一个人饿了太久,如果突然大量进食,弄不好会伤到胃。
古婆婆正试图和疯子交流,说来也怪,疯子怕何文钦,却偏偏不怕古婆婆,古婆婆问他话的时候,他偶尔还能“嗯嗯啊啊”地回应两句。
我估摸着,要想从这疯子嘴里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怕是要花不少功夫,于是就没再管他,转而回到北墙跟前,仔细研究着墙体的构造。
墙壁内应该就是中空的,而且墙的结构不算牢固,中间存在一些肉眼难见的缝隙,里面之所以有风声,就是因为外面的空气灌了进去。
我拿出登山钉,先在墙面上凿了一个铜钱大的孔,朝里面打了打光,细细看了看,在墙体内的隐藏空间中,能隐约看到几个体积很大的物件,但凿孔太小了,看不清是什么。
见里面好像没有机关,我就壮着胆子动用了摧骨手,将整面墙拆了个七七八八,这时候才看清楚,对面是一道七金石墙,十二口立棺镶嵌在墙面上,棺盖朝南,棺底入墙。
这些棺材都是用黑曜石打造,上面按照天罡地煞的星位打入一百零八根七寸银钉,在棺盖的四个角上,还雕刻着六尊黑狗头,上方两角各雕两尊,下方两角各一尊,在棺盖正中的位置,还雕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日晷。
但凡是立着的棺材,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