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家伙全不畏死,即便断了动脉也没能让他止住脚步,依旧端着枪压了过来。
这特么也太难搞了吧!
当时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只能祭出我最不想用的一样武器——阳线。
吴林将两条钢筋掷向了朝我这边压过来的人,给我争取了一点点时间。我就利用这个机会,撕掉了阳线上的一大段羊绒。
阳线之坚,堪比金刚钻,之韧,堪比百炼精钢,加上它只有头发丝那么细,没了那层特制的羊绒,这东西远比刀子还要锋利。
如今为了对付这帮亡命徒,我也只能将祖师爷的这一缕头发丝当作断头刀来用了,真是罪过。
当我再次一次将阳线撒开,厂房里的血腥气息很快浓郁到了极点,就连从外面照进来的阳光,也被蒸腾的血雾染成了红色。
吴林罕见的没有实用枪械,我偶尔瞥见他的时候,见他手里拿着两尖锐的钢筋,身上早已经被血染红,看起来就像个刚从血池里出来的修罗。
早已被废弃多年的厂房在今天变成了一个面积硕大的屠宰场,吴林不再是一个杀手,我也不再是阴差,这一刻,我们都是屠夫。
很多人误以为“生杀予夺”是个褒义词,事实上当屠夫的感觉非常不好,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没人愿意让双手沾满别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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