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是有底线的人,当然不会做出越界的事儿,可潘九州没底线啊,人嘛,都有以己度人的习惯,他没底线,自然认为我们也没底线。
黑恶势力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底线;黑恶势力之所以愚蠢,也是因为他们没有底线。
我将手搭在潘九州的肩膀上,依旧是好言好语地对他说道:“把酒喝了吧,多少能轻松点。”
喝了酒心里能轻松点,我可没说谎。
可潘九州一听我这话就慌了:“大哥,我和你们无怨无仇的,你们这是……这是干什么呀!我就是……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们别这样。”
说到最后,这货都快哭出来的。
我问他:“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真没有,我对天发誓!”
“哦,真没做过啊,那可惜了,像你这种情况吧,说白了就是周连山的从犯,我知道,肯定是他教唆你的,对不对?”
“对,就是周连山,都是受了周连山的教唆,我才……”
我挥手将潘九州打断:“正常来说吧,给你判刑的时候应该要轻判的,可你看看你这个人,又不积极立功,又不主动交代问题,到时候怎么轻判啊?再说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做的那些事,都是受了周连山的教唆,你想想是不是?”
潘九州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感觉前面的铺垫铺得够满了,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所以说,你还是要主动交代问题嘛,这个……周连山没交代的,你交代了,那你就是立功了。”
潘九州的眼神起初还有些抗拒,但很快,他心里最后那点执拗就熄灭了。
我见他眼神已变得十分暗淡,就朝左有道摆摆手,左有道会意,收起了琵琶刀。
良久,潘九州才长长吐了一口闷气:“我交代,我都交代。”
我立即露出了一个非常官方的笑容:“这个态度就对了嘛,我先问一个问题啊,不周山到底是怎么和你们鬼阴山联系上的?”
据潘九州交代,不周山最初联络鬼阴山,还是十年前的事了,当时常有一个被称作“白先生”的人进出苗疆,他每次进入苗疆地界,都会专程来鬼阴山摆放周连山,但潘九州并不清楚这位白先生是干什么来的,因为他每次来,周连山都会支开其他人,单独和他见面。
我问潘九州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鬼阴山在苗疆的实力和人缘都很差,为什么不周山却偏偏选中了他们呢?
潘九州坦言,那是因为不周山看上了泅水荡里的东西,从三四年前开始,徐世高就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