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性质稳定的青铜也遭受了很强的腐蚀,如今树身上的小细节已经看不清楚了,原本精雕细琢的木纹,看起来也像是一道道狰狞的裂痕。
“怎么这么慢?”左有道望着石岛,头也不回地说。
他这么问倒也没有责怪或者质询的意思,语气比较中性。
我说:“你穿过水道的时候,没看到那张脸吗?”
左有道回过头来看我:“人脸?”
“我刚才在水里看到了一张脸……不过看得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看走眼了。”
话虽这么说,但我觉得,刚才水中确实出现过一个脸影。
左有道猛皱了两下眉头,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端着手电,朝石岛走了过去。
我跟在他身后跨过半个河面,最终来到了石岛上,左有道似乎对生死树的半侧树冠很感兴趣,他一上岛就将光线打在了树冠上。
也就是他这么一打光我才看清楚,这棵树的枝叶上竟然还挂着许多瓶盖大小的挂饰,只不过由于腐蚀得太严重,青铜打造的挂饰只剩下一个形状不规则的轮廓,而且它们都和枝干黏连在了一起,以至于刚才我用鬼眼观察这棵树的时候,只把他们当成了腐锈严重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