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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芦街到滨海区的养老院,足足一个多小时路程,傻子的声音就在这一个小时里不断在我耳边萦绕,弄得我我脑仁都疼。
到了养老院,我给仉恒和仉立延分别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看看。
傻子的事儿,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家里人知道的,毕竟以后他要是住在养老院,家里还要派人来照顾他,另外我也想从仉恒嘴里套套话,弄不好他知道傻子的来历。
一直到了下午三点多,仉立延才将车子开进养老院,仉恒就坐在这辆车的副驾驶位上。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约仉恒出来,仉恒显得很高兴,下车时还和仉立延有说有笑的。
我拉开房间的窗户,冲仉恒和仉立延招招手,示意他们上来。
一直到仉恒进了房间,看到坐在床铺上的傻子,他脸上的高兴劲儿一下子就泯去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人?”
仉恒一眼就认出坐在床上的人不是我,这句话是冲着我这边说的。
看他那又慌又急的表情,我感觉他不是装出来的,便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小子没有易容,也没做过整容手术,他天生就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他是个傻子,好像是大脑先天发育的问题,我查看过他的魂魄,魂魄完整,不是失心疯。”
仉恒慌慌张张地凑到傻子跟前,反复看看傻子的模样,却又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仉立延此刻也是呆立在门口,脸上挂着极端惊诧的表情。
后来我就将我爸来到了渤海湾,仉子正失神的事儿都告诉了仉恒。
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我需要仉恒派人来照顾傻子和我大伯仉子正,另一方面,我也想看看,仉恒听到这些消息以后是什么表情。
惊讶、慌乱、疑惑、无奈,许多种复杂的表情先后在仉恒脸上出现,到最后他的表情就麻木了,看起来颇有点行尸走肉的感觉。
不得不说,仉恒确实不是一个很能沉住气的人,但也许是因为太信任我了,他才敢将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不过从他的表情变化中,我也读出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确实对最近发生在渤海湾的事一无所知。
既然咱们这位大爷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就失去了继续和他交流下去的意思,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养老院。
至于怎么安置那个傻子,自然由仉恒去拿主意。
当天下午,我再次去营丘找了趟金帛番,询问他有没有看见我爸,金帛番声称他确实只找到了那个和我长相同出一辙的傻子,另外他催促我,赶紧给他弄一个能正常在外面走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