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6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正好是芒种,我和老左满怀疲惫地回到渤海湾,这一趟毫无意义的路程,着实消耗了我们的心神。
我在城东区将老左放下,独自一人开车回了旧货店。
这些天我不在,仉亚男换了店里的沙发茶几,还重新涂了柜台上的木漆,看管了店里的老旧风格,突然出现这么多新东西,我心里还有点不适应。
仉亚男正站在柜台后面算账,我就问了句:“怎么把沙发换了?”
“换个色调,换换心情。”仉亚男头也不抬地应道。
我心里有些乏,也没心思和仉亚男聊下去了,就拎着行李朝卧房那边走,想着先休息休息,回头去老江店里吃中饭。
快走进门廊了,仉亚男才抬起头来说:“对了,有人给你寄了封信。”
“谁寄来的?”
嘴上这么说着,我心里就觉得怪,这年头电子通讯这么发达,谁还写信啊,再说我又没有笔友。
仉亚男耸了耸肩膀:“信上又没有署名,我哪知道是谁寄给你的。”
我又要开口,仉亚男抢先摆手将我阻住了:“你别跟我这儿啰嗦了,正算账呢!信就在你床头柜上放着,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