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行已经被我们消耗得差不多了,想要突破重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孙先生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我们也算是领教过那帮人的厉害的,估计这一百多个降头师还真不一定能拦住他们。
老左问孙先生,为什么不在国境线这一边做些布置。
孙先生说他已经布置过了,不过现在行当里的主要战力不是在对付葬教的时候损了元气,如今正在隐居调养,要么就是被我们召集到不周山去了,他手头能用的人实在太少。先前他号称将整个南境围成了铁桶阵,只在云南留下了这么一道缺口,实际上,南境线的其他区域除了少数几个高手坐镇,其他的,都是来自于特战队的战士。
换句话说,孙先生也不希望不周山的人从其他方位出境,虽说那样一来我们的胜算可能大一些,但伤亡也必然惨重。
老左一边打着电话,我们一边朝边境线方向跑,只希望能在张大有等人冲破关卡之前追上他们。
这地方距离边境线已经很近了,我们已经能听到从哨所方向传来的枪声,以及刹车片急刹的嘶鸣。
这阵噪音一起,我的整个心口都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箍住了,大气都不敢喘。
随后我听到枪声依旧,可越野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也越来越远了。
终究还是让那帮人冲出去了。
槽!
等我们抵达边境线的时候,哨卡已是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大量路障、破轮齿,还有大量的弹壳。
但哨所的战士们都没有受伤。
我们这边的战士没有受伤,另一边的缅甸守军也没有受伤。
张大有一行人是故意不去伤害边防战士的,如果他们在哨所伤了人,这一场越境就会升级为国际事件,很显然,他们绝不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我不管不顾地冲到哨卡前,老左一把将我拉住:“再走就出境了!”
“槽!”我闷闷地骂了一句,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正快速笼罩在我的心头上。
老左还安慰我:“你要相信孙先生,对面的一百二十三位降头师,一定能挡住那帮人,他们和咱们斗了一场,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我长叹一口气,转头问黄玉忠:“看清楚了吗,到底是什么东西把陈道长的浮尘切断的?”
黄玉忠说:“有辆越野车的车上挂着条很细的钢丝,我们冲过去的时候,钢丝横着甩了起来,上面应该嵌了金刚砂粉,锋利无比,还好你提前让大家停下,要不然咱们这拨人里头剩不下几个活人。”
从黄玉忠的话中,我听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