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在渠道的末尾,立着一块布满斑驳的青石碑,那些斑驳的分布方式非常均匀,而且错落有致,推测曾经刻了蚊子,但由于腐蚀严重,已无法辨认出上面的内容。
不过在一些长明灯残留的灯柱上,我们又发现了那种形态特殊的无头龙纹。
在我查看青石碑的时候,李淮山就一直吆喝着此路不通,还是赶紧出去比较好。
我向来讨厌别人在我耳边聒噪,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也就没多说什么。
直到从底下灯渠里出来,我看李淮山对着天空长舒了一口大气,才忍不住问他:“怎么这么着急出来?”
李淮山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看到那块青石碑,我就有种特别不好的感觉,不是以前常有的那种危机感,而是另一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好像在那里待久了,我就不是我了,你也不是你了。”
李淮山对于危险有一种非常敏锐的直觉,如果他说青石碑后面潜伏着危险,我一定会信,可他现在的话,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巧陈道长也走过来了,他来到我身后说:“咱们得找个高一点的地方,看看这一带的风水。那个么,我和这个姓李的孩子一样,一看到那个青石头,心里就杠不舒服来。”
他说话的时候,我出于礼貌,就将视线转向了他。
在转头的一瞬间,右眼的视线掠过陈道长的背,落在了地面上,就见地上散落了很多大块大块的石头。
可当我定睛去看的时候,那些石头却又消失了,代之以一段段从上空塌落下来的碎泥。
错觉?
不对,我很确定他刚才没有看走眼,地面上确实出现了不少石头,而且回想那些石头的形状,都是四四方方,它们应该就是拿来垒砌渠墙的建材。
我特意揉了揉眼睛,又朝石料出现的位置多看了一眼,确实只有落泥。
怪了!
如果那真是错觉,不可能如此具体,如果不是错觉,那些石头现在又去了哪儿?
陈道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小二爷,诶!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还走神了捏?”
我这才回回神:“啊?您刚才说什么?”
陈道长叹了口气:“我说,找个制高点,观一观这一带的风水走向。”
我点头。
随后我们就爬出灯渠,找了一个约莫五六十米高小山包,由于葬龙谷的整体地势就是一个中空的盆地,屹立在谷旁的这座小山,就算是整个葬龙谷海拔最高的地方了,镇在这里,谷中风水走向可尽收眼底。
陈道长显然是风水堪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