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黄玉忠不是被吓到了,而是三魂七魄受到震慑,变得有些失志。
黄玉忠本身修为不高,但他身上有小黑加持,整体修为也能抵得上行当里的顶尖高手了,这样的修为,竟无声无息被震了魂魄,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大概是因为我半天没说话,黄玉忠又开口道:“刚才山下跑过去一个人,那人的样子,和我一模一样。不对,应该说那个人就是我!我从山底下跑过去了。”
我回头朝着山脚下观望,依旧只能看到被阴风拂动的野草和灯渠,就算在刚才,我也没有从鬼眼中发现山脚下的异常。
会不会是黄玉忠看走眼了。
可看他那副十分肯定的样子,又不像。
“下去看看。”我朝着大家招了招手,转身就下了山。
灯渠中阴风呼啸,但除此之外,似乎确实没有其他异常,随后我又跳下灯渠,观察了一下渠底的情况,当我走到露天区域和入地部分的交界处时,心里头却猛然咯噔一下。
之前落在这里的泥土不见了,还之以大片大片的散碎石砖,这些砖相当有份量,而且边缘平整,一看就是用来搭建渠壁的建材。
早在一个小时前,我就看见过它们,不过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卧槽,你们看这些长明灯!”
身后传来李淮山的一阵吆喝。
他一边嚷,一边动手扒开了地上的一大片杂草,从杂草中露出来的长明灯竟然是完整的。
灯底的莲花台,灯头上压的石瓦顶,灯柱上的无头龙纹,都异常清晰,整根灯柱就像是崭新的一样。
可先前我们扒开草丛去看,所有的长明灯明明都是破损不堪的样子。
刘尚昂也扒开了一片草丛,从中裸露出来的长明灯也是新的。
李淮山抬头望着我,像是指望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似的。
你特么让我怎么解释,我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阴风拂过,灯渠中除了呜咽的风声,还有一阵似隐似现的嗡鸣,那阵嗡鸣只出现了一瞬,在它消失的一瞬间,灯渠中的一盏盏长明灯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一下,突然亮起了惨白色的火光。
只一呼一吸的功夫,所有长明灯都亮了起来,惨白的光从草丛的缝隙里蔓延出来,将整条灯渠里的景象都染成了一种怪异的黑白色。
此时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光景,只有耀眼的白和纯粹的黑,浮现在眼前的所有光影都显得极不自然。
黄玉忠提议离开灯渠,理由是这地方的光线太怪异,他看不清路。
李淮山立即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