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不管怎么着先试试再说吧。
果然,业风业火一起召,除了声势比刚才稍微大了点,完全没有任何现实意义,脚下那厚厚的蛟鳞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难道咱们还破不了这个阵了?”
老左眉头紧蹙:“轮回阵本来就极难破解,加上这里的阵眼还是用蛟龙的蜕鳞来压阵的,估计就是张真人他们来了,也不一定能想出破阵的办法来。这么强悍的阵,究竟是什么人布置下。”
我说:“甭管是什么人布下的了。我估计,以前那些误入此地的隐士高手,弄不好就是因为进了这个阵,最后来落了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老左,这一回咱们弄不好真要歇菜了。”
嘴上说着生死,可实际上我心里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不知道这样形容恰不恰当,那就像是已经上了刑场的人,在面对枪口的时候突然就格外看得开了。
我也没上过刑场,所以不知道这种形容是否恰当。
可不管怎么说,当时的我和老左确实有点想要放弃的意思了。
大概是阎王爷觉得我们俩太惹人嫌,不愿意这么早就见到我们,就在我和老左东一句西一句说着话的时候,事情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转机。
刚才召出业风业火的时候,忘川水也被我召出来了,只不过业风业火出来得快,忘川水要涌出幽冥通宝,需要一小段时间的延迟。
也就在我和老左说话的档口,我就感觉手心一痒,一股水流顺着我的掌心和手指流过,又划落半空,滴在了鳞层表面。
紧接着,就是一阵“嗤嗤啦啦”的细响。
起初我还没在意,直到落入鳞层的忘川水越来越多,回荡在空气中的细碎声响变得越来越密集,我和老左才意识到,那分明就是酸液融穿地面的动静。
只不过此时的酸液被换成了忘川水,而我们脚下,则是那厚厚的鳞层。
接触到忘川水以后,蛟鳞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仔细去观察,却发现鳞片被蚀得非常薄了,老左用手电朝鳞层上打光的时候,鳞片的反光也失去了先前的油润。
忘川水还在不停地涌出来,我干脆摊开手掌,让黑色的川水笔直落下。
随着从幽冥通宝中涌出的忘川水越来越多,鳞层已被腐蚀得非常脆弱,每一分钟,我和老左都在下降,因为过于脆弱的鳞层已经承受不住我们的重量,在不断出现断塌。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十分钟左右,直到所有蛟鳞都碎成了渣子,我和老左也算是终于稳住了身形。
先前飘荡在石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