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挪了挪身子,给马姐让出一小片落座的地方。
马姐没坐,只是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我是在战区遇到吴老板的。”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马姐。
马姐接着说道:“好像是一九六三年阳历年前后吧,我在也门战场上认识了吴老板。那时候你还没出生,想必你也没去过也门吧?”
我摇头:“压根没出过国。”
马姐笑了笑:“怪不得。如果你当过雇佣兵,上过战场,就能理解吴老板的苦衷了。在战场上,很多时候你不得不做出抉择,是抛弃战友,还是抱着战友一起死,选择前者,可能只有一两个人阵亡,可选择后者的话,一个小队十几个人就有可能被敌人全歼。嗨,也不能说全歼,不管面对什么样的状况,吴老板总是能活下来。”
我缓缓点头:“多活一个是一个,是这意思吧?”
马姐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说:“至少现在我还活着,谢谢你。”
其实听到马姐这番话,我心里的感受主要是无奈,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到底是从什么样的环境里野蛮生长起来的,我同情他们以往的境遇,却对此毫无办法,所以才会无奈。
这时吴林走了过来,他冲马姐摆摆手,示意马姐先回避一下。
马姐笑着离开,吴林冷着脸凑过来,他将金丝古卷平整地放在地上,指着古卷左上角的一小段地图说:“咱们现在就在这个位置。”
我朝着金丝古卷上看了一眼,吴林现在指出来的,是一条横向延伸的隧道,隧道尽头连着一个盘曲向下延伸的溶洞,再往下,则是一大堆错综复杂的通道,这些通道就像是好几根套叠在一起的肠子,我只能看到入口和出口,却无法靠着地图找一条连接出入口的正确路径。
也不知道许瞎子是如何将这么复杂的通道测画出来的。
我问吴林:“这地儿的路,你应该很熟吧?”
吴林直接和我共享感官,并用心声告诉我:“前半段路程我很熟,后半段路我只走过一次,而且就算是前半段路,我也只是知道路径,无法预料路上会发生什么。”
“你不是在这儿待过十年吗?”
“别说十年,就是待上一百年,也未必能将盘神岭摸透。”
“先前就一直想问你,这地方为什么叫盘神岭,这个名字是谁取的?那个老学究?”
“是罗中行,葬教的龙头老大。”
“他?”
“我之所以为葬教服务了那么久,就是因为罗中行是唯一一个对盘神岭了如指掌的人,我和他有一个约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