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叹息一声,人性本贪,在天牢这个地方,平日里鲜少有犯人关押进来,俸禄不高又难有油水,贪些钱财也能理解。
只是这贪,也是门学问,有些人的钱不能贪,而他们却分不清楚。
遂安公主那般心性,带着人气势冲冲的来天牢,他们都没有发觉这是来找事儿的吗?
玄世璟对着跪在地上的人挥了挥手:“都回去吧,该说的本侯都已经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侯身在天牢之中,管不了这么多事儿。”
天牢当中的这几个守卫,的确不值得他大费周章的去救。
玄世璟也是个记仇的人,要不是这些守卫收了遂安的钱财将人放进来,今儿个他何必受这么大的罪。
李承乾带着遂安公主直接到了甘露殿。
这个时候甘露殿之中也仅剩下李二陛下和德义两个人,而长孙无忌等人则是都散了。
“儿臣参见父皇。”
来到甘露殿当中,李承乾与遂安公主双双行礼。
“都免礼吧。”
“谢父皇。”
“遂安。”李二陛下抬起头来,看向下方站在李承乾身边的遂安公主:“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父皇?”
“儿臣知罪。”被李二陛下的目光一看,遂安赶紧跪在地上请罪。
若是在李承乾面前她还敢狡辩几句,到了李二陛下面前,她半点儿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母亲身份的原因,遂安公主并不像宫里的其它几位公主那么得宠,所以在宫中的时候,遂安总是小心翼翼,以柔弱的形象来博取李二陛下与长孙皇后的同情心。
“知罪?在闯入天牢之前,就不知这般作为,是罪吗?”李二陛下厉声说道:“璟儿与窦逵之事朕原原本本的都已经让人调查清楚,且不说你那日进宫行恶人先告状之事,朕已经将璟儿关进了天牢,你还带着人去挑衅滋事!”
说道这里,李二陛下将手中的奏折往书案上狠狠的一摔,吓得跪在地上的遂安一个哆嗦。
“父皇!儿臣....儿臣只是心中不忿!”遂安壮着胆子说道:“虽然是遂安的驸马有错在先,那也是府上的下人不懂事,东山侯已经出手教训了那下人也就罢了,却还将窦逵伤成那般模样,以后儿臣,如何在这长安城中,抬得起头来?”遂安抬起头来,神色凄楚可怜,双眼之中已是朦胧一片。
“这些就是你违背朕的话的原因?”李二陛下眉毛一挑,神色之间,甚是不悦。
“不敢。”遂安连忙低头跪伏在地上:“儿臣只是......一时被情绪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