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计不敢当,正好,要等的人来了。”
当陈颍的护卫和林如海带来的盐兵一起把碎石瓦砾清了大半之后。扬州知府汪仁同带了十数个差役姗姗来迟。
“林大人,下官来晚了,都是下官失职,居然有贼子胆敢在扬州地界袭击林大人的千金,真是丧心病狂,不知林大人可有拿下贼人?”
不等林如海开口,陈颍直接插嘴道:
“贼人自然是拿下了,就是不知道汪大人是希望贼人悉数毙命呢,还是希望留下几个活口呢?”
“不知道这位小公子是?”汪仁同装作不知陈颍身份,并不回答陈颍的问题。
陈颍笑道:“呵呵。汪大人果真不知道我的身份?可我确实很了解汪大人的生平呢。
汪仁同,隆康朝进士,扬州高邮人。出身寒门,曾受盐商资助科举为官,又走甄家的门路上任扬州应天府知府……”陈颍顿了一下,“还有不少呢,汪大人还要听吗?”
“不用了不用了。”汪仁同吓得连连摆手。
“现在汪大人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陈颍直视着汪仁同。
汪仁同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被人摸清了底细,居然被一个小孩子吓到低头不敢对视。硬着头皮道:
“本官当然是希望能留下几个活口,以便查清幕后之人。”
陈颍一排手掌笑道:“那就好,我就知道,汪大人毕竟是读圣贤书的好官。”
汪仁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梅笔,将擒获的贼人并口供一并移交给汪大人,相信汪大人一定会以公为先,不徇私情,给林大人和我颍川陈氏一个交代。”
“不妥不妥,既然贼人是林大人拿下的,此案自然由林大人亲自过问,下官岂能越俎代庖。”汪仁同垂死挣扎,看着林如海推脱道。
林如海自然不会接锅,呵呵笑道:
“本官专管盐运之事,这强人当街行凶之事是汪大人分管之事,还是得汪大人亲自经办才是。”
陈颍也跟着补刀,“方才汪大人说自己失职,如今又百般推诿,想来是这位子坐的不舒服?”
这时梅笔将人带了过来,陈颍结果供词塞进汪仁同怀里,道:
“汪大人可一定要秉公办理,千万不能放过一个歹人,就如你所说,这案子林大人一定是会过问的,我颍川陈氏也等着汪大人的交代你。”
鲁树人说得好:烫手的山芋不一定真香,但一定烫嘴。
汪仁同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接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眼下进退两难。
不查,得罪了林如海和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