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被头上的重量重新带回床上。
“既然知道受伤了,还喝那么多。”
没有回过劲来,一道冷清夹杂着哀怨和关心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克莱斯费力的睁开眼睛,一看之下再也舍不得闭上,“陛下。”
东临海把手里的碗递到克莱斯面前,语气不大好,“喝!”
克莱斯傻乎乎的把碗放到嘴边,东临海看着真是又气又急,“笨蛋,万一是毒药怎么办?”
“只要你给的,我都喝。”喝完,放在一边,克莱斯笑得温柔,眼里溢满了湖水,东临海一瞬间看呆了,什么时候被男人扯过去都没注意。
“放肆!”要是被别人看到成何体统,东临海呵斥一声,手上用力打开男人的手。
“嗯!”一道闷哼,东临海半空的手生生转了个方向,表情纠结,“怎么了?”
“没事儿!”克莱斯忍着疼,复又温柔的看着东临海。
东临海哪里信,昨日伺候的下人就说这人受伤了,难道伤的很严重?东临海很不矜持的扒开克莱斯的衣服,胸膛上,包着大片纱布,红色的液体很刺眼。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去,温柔的生怕用力把人给弄疼了,眼里不知为何蓄满了泪水,心脏一阵一阵的生疼。
“你……”差一点儿就是心脏了,战场上刀剑无言,她自己就是那么过来的,这时候,看到这人,好好的亲王贵族不做,偏偏为了自己跑到边远的南方,哪一天或许人就不在了。
她记得这人经常在自己耳边叨念,她记得这人常常不守规矩,她记得这人经常像对个女人一样调戏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人不在自己身边会是何种样子,孤单吗?寂寞吗?不,还有那种说不出的心疼。
“别哭。”克莱斯来不及为对方终于关注自己而高兴,见她的泪水仿佛一滴一滴击打在自己的心上,那么疼。
东临海顺从的让男人把自己抱在怀里,感觉到男人的温度,才知道他还活着,“别走!”等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脸一红,破罐子破摔似的伸手抱住了男人。
克莱斯神色一动,少见的红了耳尖,“我不走,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咳咳,没事儿,你们继续……”宋初转过屏风,看到的就是一个人坐在床上,衣衫不整,一个扑在男人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怎么看都有浓浓的奸情。
东临海匆匆抹了眼泪,比变脸还快,一下子恢复了高冷,不再看克莱斯一眼,“什么事儿?”
顶着克莱斯强烈谴责的目光,宋初难得尴尬了,“嗯,听说克莱斯大人生病了,过来看看。”只是探病探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