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北蒙人善武,经商的大多是外来人,少有北蒙人生意做得大,梅青竹就是一个例外,这个有着宇文血统的半个北蒙人,在北雍的商人中也是能排得上号的。那一身腱子肉格外出众,一路回来,忍不住让人多瞧几眼。
北蒙的春天似乎来的格外迟,桃花正正盛开,因为位置较高,长得稀稀疏疏。被教化的北蒙人民们学会了利用土地,也开始进行春天的播种。
北蒙能利用的土地少,北雍都城外一块地却富饶,也不知从前面哪代君王开始,设了一个祈稷节。社稷为天下,社为土、稷为谷。是为祭拜天神赐予这块土地生长五谷的恩赐。
这几日天朗气清,日子定于三月二十一、北雍城郊外香案已经摆上,一望无际的大地扎着稻草人,守护这中间的案台。
北蒙多了份对强者的崇敬,帝王出巡,不似宇文的八台御撵,如魏晋时期的牛车,八人抬着,除了头上遮着太阳的顶盖,四周留出空白,哪个方位都可以看到这个国家最强的勇士。
人群中,宋初纱巾遮住半张脸,在王者身上一扫,又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脚向后一移,隐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祈稷节在北蒙神圣而尊贵,非帝王不能祭拜。人群跟着耸动,平原上跪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头低垂,眼睛闭上。香案前,北蒙瞻一身麝金混黑帝王常服,身材比不得北蒙的勇士威武健壮,却也差不多了多少,头上白发丝丝,不掩浑身英气。
净手焚香,丝竹声轻动,虔诚的举过头顶。眼睛闭上,嘴里喃喃,天际间云层涌动,好像上天在垂怜。
风声簌簌,跪着的众人缩成一团,嘴里说着自己的希望。丝竹声随着风的动作而变幻,香案前烟雾袅袅。忽的风声吹过,一柱香缓缓插在烟炉中,丝竹骤停,如铿锵而断裂,天上的云层散开,太阳重新出来,普照大地。人群站起,欢呼奔腾。
短短一瞬,宋初感觉到整个空气都变了,多么强大的民族,多么强大的凝聚力。
手指搅动,垂下脑袋,隔着人群渐渐不见。
“怎么了?”边上,同样欣赏了好戏的东擎渊问了一句。他身着紫衫,发髻高高盘起,留下一头乌黑的头发在身后,腰上挂着洁白的荷包,脚上踏着常见短靴,一副富家贵公子打扮。边上的女子一身鹅黄色装扮,明眸雪腮,惊疑之下,脑袋一动,头上金步摇丁玲作响。
“可能是看错了。”那个身影好像那个人。可她不是身在宇文吗?真是魔障了。
一男一女,男的英俊风流,女的艳丽无双,男才女貌,天作之合。明明新婚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