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把德全推开,怒吼,“滚开。”
德全急的又去拉人,身在局外,理智还在,德全抱着宇文乾的腰,身在趴在地上,一边劝道,“主子,你冷静一下,若马车里有人,为何刚才一直安静无声,若夫人在车上,知道我们来了,肯定会发出声音示意的。”
暴怒之下的宇文乾力气极大,德全被他拖着走了一大截,皮肤和地面细小石子的摩擦,生疼。
听到此言,宇文乾安静了下。他本就冷静理智,聪慧过人。若不是遇到宋初的事,何曾会如此失态。现静下来一想,心知中计,把趴在地上的德全扶起来,扔给一边的属下,“留两人下去查探马车,剩下的与我一同回去。”
宇文乾返回之时,正好在岔路口和另一对人马汇合,“怎么回事。”没有在身后看到熟悉的身影,宇文乾已有不好预感。
为首的沐桦上前一一道来,他们一队遇到的情况和宇文乾差不多,“……最后属下看到一辆马车,本以为是夫人,匆匆上前掀了,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属下想定是中计了,便率人赶回助主子。”沐桦惭愧低头,最后的结果不用说,自己还是中计了。
宇文乾拳头拽的死紧,关节处泛着白,面上不动声色,眼神锐利的仿若出鞘的寒剑。
“回去。”回程路上,马匹慢悠悠的晃荡,身后的下属们面面相觑,主子这是受了刺激,索性放弃了?摇摇头,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放弃夫人啊!
宇文乾那面在暗自担心,宋初却刚刚驶出了这片树林。宋初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她紧张的撕开银桃的衣服,拿出随身带着的创伤药,“银桃,你忍忍。”一条一条的伤疤被刀剑割开,血肉翻卷,宋初早在战场见过不少伤口,对这也免疫了。
银桃倒是被宋初小心翼翼的动作给逗得开心。
“笑什么?”宋初嗔了银桃一眼。
银桃嘻嘻笑,脸上还带着未擦干净的血迹,笑容却像林间精灵一般可爱,“开心啊,小姐亲自伺候我呢。”
“没大没小。”宋初往伤口处洒着白色粉末,撕了裙摆边上的布,给银桃缠上,瞧着她脸上忍痛的表情,动作自然得轻了很多。
“不碍事的,小姐。”银桃欢乐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那时候训练,受过比这还要严重的伤呢。”
宋初以为银桃是哄她宽心的,“那我怎的不见你身上多余的伤疤。”
银桃笑得非常得意,“那时候还小,而且主子拿得药可有用了。”宋初抬头,正好看到银桃亮晶晶的眼睛,心里不是滋味,拍着她的脑袋,“好了,受伤又不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