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过于锋利,恐怕不会向谁低头。目光触及宋初,或许有一个人。
“那我便当四哥答应了。”宇文瑞言笑晏晏,坐会椅子上,絮絮叨叨说了会儿。饭菜上来,用了,又絮叨一番,两人才分别。
朝堂的动作极快,宇文乾把暂住地告诉宇文瑞之后,不到日落时分,宫里的圣旨出了宫,福通亲自捧着明黄圣物而至。宇文乾携几个家仆接旨垂圣。
“朕四子,恭厚检让,以国为重,亲临西境,杀敌复土。今特赐其玉器十种,金银……复其名誉,归其府邸,还起其王位……”福通念完,亲自把圣旨交到宇文乾手中,没有见到死人复生的惊吓忐忑,脸上带笑,既不谄媚又不拮据,温和的关怀之意浓烈,“陛下被奸人所惑,察觉对王爷之事,心中悲恸,现知晓王爷不仅未死还为宇文立如此大功,心中激动的很呢。”
宇文乾心里冷笑,世上最污秽的地方恐怕就是皇家了,黑成白,白成黑,最后分不清成色,“害父皇担忧了,明日本王入宫和父皇请安,至于那奸人,既敢离间我父子关系,本王定不好放过。望公公好好宽慰父皇,不要因此伤了身子。”
“王爷孝顺,老奴一定带到。”福通恭恭敬敬福了福身,又朝宋初行礼,方退下。
身后几大车的赏赐,德全一应让放到库房了,等着王府修葺时用上。
如此,宇文乾才真真正了名声,重踏京城风云。
俩人得了帝王赏赐,面色却都不甚好,后面的路,更难,更险。朦胧夜色下,宇文乾和宋初十指相扣,地面相合的影子看上去亲密无间。
福通回了宫,一一禀报。宇文浩南躺在软塌之上,阖着眼睛,“王爷瞧上去比以前瘦了许多,倒是越发威严了。王妃的眼睛看上去的确不大好,看着奴才都没有焦距。王爷感恩陛下,要不是怕扰了陛下歇息,就要立马进宫谢恩呢!”
“王府久经封闭,明日着内务府寻些人去修葺一番。”宇文浩南坐直身子,看了福通一眼。自己的儿子他不清楚?依他的性子,这些话当不得真,也不知还是有人在锦上添花。
福通伺候帝王多年,揣摩心思之术颇有手段,当即道,“王爷也是真真委屈了,以往不管在宫中还是王府,都是精细伺候着的。今日老奴去宣旨,王爷不过居在一处两进的院子里,颇为破败,仆人也不过二三人。”
思绪一闪,宇文浩南不期然想起在邺城地动之时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下微颤,“是朕委屈了他。”半晌,一道凄然而无奈的声音响起,“寻人暗暗看着他。”皇家,哪里有真正的信任呢?乾儿,只要你安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