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哥借口退下,龙承毅允了。
“这这是专门让人家沈公子来我这儿受罪的吗?”宋初坐在矮凳上,看了眼桌上精致的事物,带着家乡风味,倒是用心了,“瞧人家走的匆忙的模样。”
昨日宋初提了那么一句,龙承毅放在了心上。这宅子里恐怕就沈雁回算得上个熟人,虽然他在宋初面前算得上罪人,却是真有几分这样的心思。
“末儿可是高兴些了?”被人说中心思,龙承毅也不恼,给宋初乘了一碗香茸顿小鸡汤,红色的枸杞浮在泛着油光的水面,好像开出的朵朵红梅。
“让你的属下给我出气,你这是本末倒置了吧!”宋初眼角一抬,没有杀气漫天,倒是勾起的一缕青丝,空气被缠绕的化成了一缕缕无形的丝绸,“我岂是那等那别人出气的人。”
“末儿要折磨我,我也是甘之如饴的。”龙承毅打蛇上棍,丝毫不脸红。
宋初愣愣的看他一眼,脸皮厚的倒是可以和宇文乾相媲美了,“你这样扣着我又有何意思呢?”
龙承毅不接话,那股淡淡的排斥隐隐萌发。瓷碗羹匙相碰,发出清脆叮咛的声响。
门外一阵风吹的垂下的帷幔四处飘逸,如远山云雾尽散,那人在一片鬼哭狼嚎中疾步走来,素来沉得住气的面容有了分急躁,声音带着平常没有的急切,“公子,属下有事回禀。”不等衣摆停止飘动,庭沣轻声道。
龙承毅为被打断这顿午饭不悦,也深知庭沣的性子,必是有了十万火急的事情,可想到昨日宋初的怒容,那句要离开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还是宋初看出了龙承毅的纠结,“承毅再不去,先生等急了呢,这午饭不会只有初这里有吧!”宋初打趣,一句话便把龙承毅的情谊化为一顿饭的效果。
面前属下身姿挺拔,边上一人对他不屑一顾,龙承毅呼吸骤然急促,又不好发作,无名状的委屈和点点真实的提防两相碰撞,击得他身子碎裂。
沉默不过几息,却仿佛过了许久,宋初看着两人消失在视线中,表情不变的喝起汤来。
“何事。”出了偏院,龙承毅压低嗓子厉声问道,隐隐发怒的样子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消息。
庭沣苦笑,“公子,那日我们停歇的小岛被人袭击了,游走在海上的士兵们伤势惨重,死伤不下千人,要不要让他们蜗居一角,暂时不要出海。”
龙承毅心底一沉,“是他们俩?”那些据点,轻易可发现不了,而最熟悉海上运作的不过于沈丹麒和辰天煞了。
庭沣斟酌着用词,“并不一定,安亲王手下能人众多,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