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擦掉嘴边的血迹，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场边那人。
此时的方晓飞已经浑身是血，看到楚默走来，他费劲的睁开眼睛，虚弱的说道，“好拳。”
楚默看着方晓飞的眼中，再不像以往那样冷漠。
这个凡人，竟然能逼他用出破天拳，即便他是方家的人，但依然值得敬佩。
能修炼到这种程度，方晓飞绝对是一心向武的，他不在乎谁生谁死，不在乎家族在做什么生意，与什么人合作，他只是依照方家指示办事。
换句话说，如果他不是生在方家，或许他们能成为朋友。
可惜，命运没有那么多如果。
“你的腿法也不错。”楚默平静说道。
方晓飞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他这腿法练了几十年，比楚默的岁数还大，自然不错。
只是他这一招，在别人眼中，岂止“不错”…
“最后问，咳咳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方晓飞现在没有任何筹码，只能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说吧。”
“你究竟是什么境界？”
果然，方晓飞最终关心的问题还是武学。
楚默微叹一口气，来到方晓飞身前，一拳洞穿方晓飞心脏，借着这一招，他贴近方晓飞耳边，低声说道，“旋虚境大圆满。”
方晓飞已经忘了身体上的疼痛，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楚默。
“旋，旋，那个境界，真的存在？真的存在，那些传说，真的存在！真的存在…”
楚默点点头，将手从方晓飞胸腔收回。
对于这样一个令人尊重的武者，楚默选择了让他瞑目。
将手上的血迹擦干，楚默的目光再次落向方家，他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一个。”
方晓池无力的跌坐在座位上。
二弟也死了，方家最强的人，也死了！
真是可笑，拳斗之前，还怕楚默给自己留后路…结果呢，族人在自己面前一个个战死！
就算方家最后赢了，以后这海市，方家也再无立足之地！
方家百年基业，就在自己手上，分崩瓦解了！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楚默！
现在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方晓飞还是重伤了楚默。
“浩然，去给我将他剥皮抽筋，碎尸万段！”方晓池咬牙切齿道，“记住，不可大意，带上鬼劫！”
方浩然脸上倒没有像方晓池那么愤怒的表情，他之前的愤怒只是因为楚默用“踹猪脚法”让他难堪，至于此后死的族人，他似乎并不是很关心。
见家主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