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的枯枝,加之是深夜,在风灯昏黄的火光照映下显得异常萧索,百里云鹫便坐在本该繁花围簇的石椅上,背对着花园入口,就这么背对着正走入花园的白珍珠坐着。
家丁在到达花园的月门时便不再往里走,白珍珠一人走过月门,每靠近百里云鹫一步,她的脚步就愈钝一分,心跳也愈快几分,静寂的夜里,她似乎能听到自己心口那砰砰直跳的声音,或许只有见到他时,她早已不知心跳为何物的她才觉得她还活着。
不过一面而已,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他有如此强的执念,或许是在那之后她的世界发生了天崩地裂的变化,她再也不能相信身边人的真心与温柔,他是她记忆里唯一让她觉得真实的温柔,她独独能相信的能回忆的只有那一日那一面小小的温柔而已,因为只有他不是她身边的人,只有他不是本该在她生命中出现的人,他的温柔不是虚假,因为那只小小的竹蜻蜓在被她真实地握在手里,是那只小小的竹蜻蜓伴她度过无数个内心煎熬痛苦的夜晚,她时常想,他无声的温柔会不会再在她身边出现,只对她一个人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