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心下却猛地震颤了,能如此面无表情如丢弃一件不要了的废物要毁坏自己身体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非也,这个世上没有我想要守护的人和物。”百里云鹫将左手放到膝上,看着桌上的烛火,“不过不想受制于人罢了,既无解毒之法,白姑娘又不愿出手相救,只能如此。”
不过一条手臂而已,除了这条命,他没有什么是不可失去的。
烛火在百里云鹫瞳眸中跳跃,白琉璃看着他暗如无星夜空的右眼,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坐在她对面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行尸走肉,为一件她不知道的事或者一个她不知晓的人而活。
明明是一个拥有强大得近乎可怕力量的男人,为何会让她有这样的感觉,他的身上发生过什么?
“我既已决意要娶白姑娘,便不会违背白姑娘的意愿,终吾一生,得一人心,白首不离,不纳妾室,不收通房,若有违此誓,定天诛地灭,白姑娘若是不信,我现下便可在白姑娘面前留下左臂。”百里云鹫说着,毫不犹豫地拿起放在手边的佩剑。
穆沼再一次从矮榻上蹭地站起身,白琉璃眉心紧蹙,在百里云鹫就要拔剑出鞘时按住了他的手,目光幽深,声音凉凉,“王爷,剑不是为了伤害自己而拔的。”
百里云鹫只是淡淡地看着白琉璃,不惊不诧,甚至连眼睑动都未动一下,像极一具没有情感的器械,倒真符合穆沼对他的称呼,冷面男。
“琉璃还不想要一个不完整的丈夫。”就连砍下自己手臂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他都可以做到毫不犹豫面色不改,她已自认她的心够冷,那他的又当如何?
并非她想要多管闲事,只是难得遇到让她觉得有趣的人,还是保留得完整一点好,更何况他对她的用处还大着,残缺了不好。
“并非琉璃不愿救王爷,不过是不能忍受王爷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而已,不过现下看来,王爷只是不小心中了女人所下的毒而已,那么王爷便不是欺骗了琉璃,王爷中了毒,身为已与王爷有婚约在身的琉璃自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受制于人才是,琉璃还不喜欢玩守活寡的游戏。”白琉璃说着,双手接过百里云鹫手中的长剑,触手只觉尽是冰寒之意,却还是稳稳地放到了桌上,“王爷可知‘赤玉’?”
白琉璃的话音刚落,百里云鹫冰凉凉的目光便重新落到了她的脸上,穆沼亦紧紧地盯着白琉璃,仿佛在随时着准备应对会有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招式的白琉璃。
“赤玉是曜月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将其融嵌到武器上,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