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尔边防军恰好经过,救下了我,而那个人却跑掉了,他们害怕发生误会,并没有追击。
……
无比冗长的幻境碎片式的充斥着我的意识,可笑的是,接下来我还有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一家人无忧无虑的享受着,天伦之乐,可是有一天,噩梦不期而至。
我骑着自行车又一次出现在城市的街头,在城市的霓虹灯光笼罩下,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只变色龙一样,每每变换颜色。
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牵着一个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在前面走着,小男孩手中提着一支闪烁着的玩具枪。当我与他们擦身而过,玩具枪的声音清晰的从耳边掠过,脑海中骤然浮现一个个战友在眼前倒下的情景,头颅突然一阵针扎般的疼痛,手脚登时间不听使唤,当即一偏,连人带车一齐翻倒在了地上。
女人赶紧跑过来把我扶了起来,担心的问道:“大兄弟,你没事吧?”
“谢谢,谢谢!”我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一边道谢一边扶起自行车,可就在这个时候,余光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他抱着手冷冷的望着我。我虽然没有见过他的面目,但即使他化成灰我也认得,这厮就是边境偷袭我们的狙击手。
我顾不了太多,骑上自行车就追了上去,可是,我跑了好几个地方,但始终没有见到那厮的影子。
或许是看花眼了吧,我自嘲太过疑神疑鬼。要看天色已经不早,还是早点回家吧,否则老婆又该担心了。
当我回到家,刚打开卧室的门,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当即扑鼻而来,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哆嗦着手按亮电灯。雪白的灯光下,老婆和女儿都躺在床上,脖子上都有一道怵目惊心的血口子,血液喷溅得到处都是,目光所及,皆是一片殷红。老婆更是衣衫凌乱,几近一丝不挂,我知道她在临死之前,凶手对她做了什么。
我的脑袋里嗡的一下,恍如铁锤重击,仿佛整个头颅都瞬间碎裂。伴随着无以复加的疼痛,我只感觉天已经塌下来了,我的世界已然分崩离析,一时间,滚翻在地,涕泗横流,嚎啕大哭。
突然,脑后一阵凉风吹过,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直对着我就扎了下来。我心中的悲痛在转瞬之间化为愤怒,也不顾头颅疼痛欲裂,身体一侧躲过刀锋,随即左手探出,抓住对方手腕,死死扣住其腕关节,右手紧随其后,一拳击打在他持刀的手上,我含恨出手,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道,只听啪嗒一声,他的指头基本上已经脱臼,手中的刀再也握不住,一松就滑落下去。我半空中接住了刀,左手一带劲,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