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一身。定鼎七载真命主,彪炳五代第一君。
明宗驾崩,诸侯皆惊。吴王杨溥、越王钱元瓘、楚王马希范、荆王高从诲皆遣使者吊唁,惟有闽王王延钧闻知明宗已死,眼中已是无人畏惧,不再称臣于后唐而自立为君,改元龙启,国号闽。
闽王称帝之事传至洛阳,李从厚却不以为然,整日游幸后宫。李从厚年方二十,美貌英俊,风流倜傥,后宫之女皆献媚娶宠,未想这李从厚却独恋太妃花见羞。花见羞年长李从厚四岁,而从厚却乱了辈份,不称庶母反而呼之为姐,故作调戏。
单讲这一晚,李从厚夜至太妃寝宫,往内室窥探良久,意欲非礼。偏巧冯道、冯赟、药彦稠三人连夜赶至后宫急奏。李从厚见此三人,责道:“尔等三人深夜入后宫何干?”
冯赟答:“臣等有急奏,未想陛下却在太妃娘娘宫院,凤翔急报潞王李从珂连日囤积粮草,封闭要道,恐有造反之意。”
李从厚却言:“人言花见羞乃绝世美人,朕享有四海又何惜一太妃。潞王之事明日在议,还不快快退下。”
冯赟跪地劝道:“此番潞王谋反恐怕是真,陛下岂能因花见羞而误大事。臣请旨伐潞王。”言罢,冯道跪地言道:“臣请伐潞王。”
药彦稠也言:“臣亦请伐潞王。”
李从厚怒道:“尔等皆要讨伐潞王,安重诲当日告反之时,为何不联名讨伐潞王?”
药彦稠道:“潞王已是羽翼丰满,今非昔比,安重诲早有断言潞王有养子夺嫡之心。”
从厚问道:“药将军既知养子夺嫡,因何杀那安重诲?”
“为臣也是为时局所迫……”药彦稠辩解道。
“住口!”从厚怒道:“若不是看汝三人是先帝旧臣,定论惊驾之罪。”话音未落,只听寝房有人问道:“何人在外惊扰?”只见花见羞走出寝房,李从厚碍于体面,只得施礼言道:“儿臣特来给太妃请安。”言罢,便自回兴圣宫,冯道、冯赟、药彦稠也向太妃辞安,各自离去。
话说应顺元年三月,愍帝李从厚下诏书封潞王李从珂遣任晋阳留守,命信臣赵处愿往凤翔府传旨。李从珂接得圣旨,请使臣赵处愿请入前堂饮茶。赵处愿言道:“万岁封殿下为晋阳留守,乃是为防契丹贼虏南下,还望殿下早日提兵北上。”
从珂言道:“圣上有诏,不敢耽搁,只是所部兵马尚未打点,待我传下将令即刻北上。”赵处愿大喜,二人品茶畅谈不提。
李从珂手下有两位军师,左军师名叫韩匡胤,神机妙算,足智多谋;右军师名叫范延光,又兼兵马都督,文武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