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叹道:“希望尽快解决这件事吧,我和孟洲就能早日脱离婚姻关系了。”
电话里贺俟的声音似乎有些犹豫,半晌,他试探劝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和他多维持一段时间婚姻关系,毕竟公司接管过来,那一段时间中高层的震荡,如果你身后有孟家的话会好过一点。”
祁宜年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夏天的蓝天高而远,他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很喜欢望天,但自从孟洲来了后,他的目光就很少再看向这些美丽但却遥远的事物,全都停留在当下,或者说停留在孟洲,后者总能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无论是笑还是嫌弃。
就像一直疏离在世间,突然发现人世间繁琐的事也能有其美好温馨之处。
祁宜年抿了抿唇,突然道:“三个月后再看吧,挂了。”
祁宜年转身走出卧室,想去看孟洲怎么样了。
客厅里,孟洲还跪在原来的位置,手向上举顶着瓜有些酸,便时不时交替左右手重心歇息,看祁宜年出来了,连忙自我肯定道:“瓜还在头顶,我可没偷懒。”
祁宜年那一刻有些想笑,但他忍住了,努力绷着脸上的面无表情,原走回孟洲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声调平静问:“知道错了吗?”
孟洲:“知道了。”
祁宜年挑挑眉,还有些意外,他好奇地问孟洲,“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我哪都错了。”
这一波,这一波孟洲的思想觉悟在第五层。
祁宜年叹口气,懒得和他计较了,弯下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那几页演讲稿,对孟洲说:“行了,别跪着了,瓜也别顶了,自己吃了吧。”
孟洲闻言,站起身,抱着瓜,站在祁宜年的对面,眼睛盯着他,学着祁宜年刚才的模样,勺子用力捅了一勺瓜瓤下来,咬进嘴里,吃的血盆大口。
祁宜年面色有些复杂地看完孟洲狰狞的咀嚼过程,顿了顿,才说:“那把勺子我用过的。”
孟洲:“……”
孟洲低下头呸了一声。
祁宜年:“?”
孟洲低头“呸”的一声吐出了一颗西瓜子,又挖了一勺西瓜,才道:“我不介意,反正是我占你便宜。”
祁宜年:“……”
这时候,祁宜年兜里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来,是兰洛打来的电话,“喂,兰姐?”祁宜年边应声边往阳台上走。
孟洲停留在原地,边用力吃瓜边看着祁宜年的背影,仿佛要将对方像瓜一样咬碎狠狠吃进肚子里。
兰洛在电话那边说:“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乡土综艺已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