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又改主意了?我还没死,这个家轮不到她做主!”
“妈,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这个家肯定是您做主啊。我这不是跟您商量吗?”
“没什么好商量的,房子是我的,我说卖就卖!你去给我搬个凳子,放到后门口!”
“那冷飕飕的,您去那儿干什么呀?冻坏了怎么办?”
“你说我去那干什么?我前天去的报社刊登的卖房信息。我还想着今天能来几个客户。好嘛!我这等了一上午,一个客户都没来。我心里还犯嘀咕呢,这报纸不行啊?
好嘛,原来不是报纸的问题,是人的问题!”老太太越说越气,走到门口喊道:“老话说的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真是一点不差!”
谭静雅心里也有气,反驳道,“老太太,您把话说清楚,谁是家贼?”
“我说谁谁心里知道!”
“您说我是家贼,那您有没有把我当成过家里人?卖房的事您甚至都没有跟我提过一句。有这么对家里人的么?”
季老太太梗着脖子,“这是我的房子,我用不着跟旁人商量!”
“那您吃饭、喝水、洗衣服也不用旁人伺候?知道的我是您家媳妇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您家丫鬟!”
季老太太用手指着谭静雅,扭头对儿子说:“你瞅见了吧?你在这儿,她都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这个当儿子的,不把我当一回事儿,旁人更不会把我当回事!”
“你们都别吵了!别为难我了,成不成?”季鸿宾一屁股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一边是自己老婆,一边是自己母亲。
一方面他觉得老婆的话说的有道理,他也不想卖这房子。但另一方面,他又做不了母亲的主。
“鸿宾,妈要卖这房子,是为了带你一起出国过好日子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明白,我都明白。”季鸿宾叹息了一声。
“既然你明白,那妈再问你一句,这房子你同不同意卖?”季老太太又望向谭静雅:“别说我没跟你商量。现在当着你的面了,如果鸿宾同意卖,你同不同意?”
谭静雅很清楚,自己在家里没有话语权,房子也不是自己的,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间接影响季鸿宾。如果季鸿宾同意了,她再说什么也没用:“我听鸿宾的。”
“鸿宾,你是这个家里的男人,你说吧,同意还是不同意?”见季鸿宾迟迟不肯说话,她又说道:“你也别往后拖了,这事也不是第1天商量,今儿个就把主意定下来。同意咱就卖,不同意也别忽悠我老太太!”
见到两人都望着自己,季鸿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