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上楼,一踏进卧室,本能的就往沙发上扫,这一扫眼不打紧,他一双剑眉蹩了起来。
钟禾背对着门躺着,身上穿着一件米色睡衣,脊背正中间的位置被一片刺眼的鲜红色晕染,像暗夜里盛开的玫瑰。
“你后背怎么了?”
他走过去沉声问。
沙发上的女人置若罔闻。
他一把掀了被子:“跟你说话没听到?”
钟禾这才翻身坐起,眼圈红红的:“管你什么事?你管我怎么了!”
褚淮生不再跟她废话,扯着胳膊将她拉近了一些,粗鲁的把她睡衣领子往下一扒,露出了半个后背,也露出了她先前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
“你把结的痂撕了?”
他有些愠怒,也有些不可思议,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匪夷所思,行径完全叫人理解不了。
“没错,我把结的痂撕了。”
“为什么?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因为揭了才会疼,疼才会让自己记住这个血的教训,以后再也不要去替别人盲目的送死!”
褚淮生噎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却为了一个不在乎我的人,轻易的让别人捅了我一刀,我愧对我父母的在天之灵,我活该被人轻视,被人言语讥讽,被人冷眼相向,被扔在这世上孤苦伶仃无人问津……”
“够了!”
褚淮生冷声打断,转身去拿了药和绷带,不管她情不情愿,强硬地替她包扎起伤口来。
屋里一时宁静。
目的已经达到,钟禾自然不会再跟他继续僵持下去,顺着梯子也就下来了。
“不是叫我离你远一点,还管我的死活干嘛?”
“我是叫你不要再有什么荒唐的举动。”
“你把我按在墙上强吻我就不荒唐了?”
褚淮生手中的动作一滞,表情极不自然,他转移了话题:“不是拉黑我了吗?真是能耐,别人想加都加不上,你加上了还……”
“我加上了就应该感激涕零吗?我加上了还不是一个人唱独角戏?你给我发过或是回过几条信息?”
褚淮生无言以对。
他包扎好伤口转身去了洗手间,钟禾扣好睡衣纽扣,对着洗手间敞开的门问:“明天你生日?”
“你怎么知道?”
“晚上吃饭不是有人说了,说你的生日跟老叔公就相差一天。”
“难为你忙着跟甄惜暗送秋波还能记住这话。”
“什么叫我跟甄惜暗送秋波?我为什么要跟甄惜暗送秋波?我爱慕的人是你,我跟甄惜那就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