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车后座上闭眼假寐的男人缓缓掀开了眼皮,视线透过车窗扫向窗外,清冷的目光忽尔就变得扑朔迷离。
雪越下越大,干燥的马路顷刻间像是铺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地毯。
在一条红绿灯的路口,红灯剩下最后三秒时,车后的男人突兀开口:“回家吧。”
褚淮生回到家中,先去老太太房中探视了片刻,再径直上楼,进到房间,却意外的看到一室清冷。
那个扬言下雪就要冬眠的女人竟然不在。
他脱下身上粘了雪花的外套,又去洗了个热水澡,等他出来时屋里还是冷冷清清。
这倒是稀罕了。
他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去哪了?”
等了几分钟没有回信,他直接将电话拨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褚淮生眉头蹙了蹙,改拨叶安倩的号码,那边人声鼎沸:“喂?干嘛?”
“钟禾跟你在一起吗?”
“钟禾?没啊!”
“确定?”
“废话,我骗你这个有意思啊?”
挂了电话,褚淮生俊容覆上了一层冰霜,他眼神阴翳的来到楼下。
楼下几名佣人刚拖完地,正在收拾着清扫卫生的工具,他目光如炬问:“你们今天谁看到太太了?”
几个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各自摇头,唯诺回答:“没有看见……”
“你们没有一个人今天见过她?”
“是、是的,少爷。”
看她们的样子不像撒谎,褚淮生大约验证了心中的猜测,他立刻又拨了个号码。
钱进很快给他回了电话过来:“褚总,查过了,太太昨晚从玄梧离开后就直接回了家,再也没有出来过。”
“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一个大活人在家里凭空消失了吗?”
“我话还没有说完褚总,有一条重要的信息,昨天夜里两点,您的表弟梁大金去过你们家,大约停留了半小时后,开着一张黑色的英菲尼迪,去了城西的方向,之后就不见踪影。”
梁大金?
褚淮生眸光覆上了更深的寒意,他不苟言笑的来到父母房间,咚咚的叩响了房门。
梁秋吟披了件外套过来开门,乍然见到门外的人,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儿子,这么晚你敲门干什么?”
“钟禾呢?”
褚淮生直截了当问,懒得绕什么圈子。
梁秋吟愣了下,继续打哈欠:“她我哪知道,我眼睛又没长她身上。”
“真不知道?”
明明是她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