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的诅咒之语。
褚淮生撂下最后一句话:“只要奶奶活着一天,谁都别想动她!”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袁伶俐才又挽住梁秋吟的胳膊:“伯母,您别生气了,淮生哥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奶奶还健在,只是暂时性失忆而已,倘若将来真康复了,这事儿您确实不好交代……”
梁秋吟目光愤愤不平:“伶俐,你真的相信他是为了老太太考虑?”
袁伶俐粲然一笑:“他若不是为了老太太考虑,那里面那位…也就不需要伯母您忧虑了。”
褚淮生站在驰越集团落地窗前,钱进面色凝重的进来汇报:“褚总,医院那边来电话了。”
“怎么说?”
“太太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是……”
褚淮生一个侧目,钱进不再含糊:“只是身上有多处擦伤和冻伤,另有数十处骨折。”
“人醒了吗?”
他蹙眉问。
“目前还没。”
钟禾从小到大受过不计其数的伤,这一次依然伤得很重,但于她而言,早已经习以为常。
她昏迷了两天一夜,醒来时周遭一片雪白。
窗外是黑的,房间里也只留了一盏小夜灯,身体仿佛已经不是她的,靠大脑的意志根本无法支配,好在脖子还可以转,脑袋一偏,就看到了床外侧坐着一个人。
她太累了,累的不想说任何话,木然将头又偏了回去。
“醒了?”
褚淮生低声问,磁性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钟禾闭上双眼。
气氛陡然沉重。
过了好一阵子,磁性的嗓音才又扬起:“我替我母亲向你道歉,对不起。”
钟禾依旧没有说话。
在她看来,任何不落在实处的安慰,都是虚情假意。
这个男人忽冷忽热的态度叫她心灰意冷,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要放弃了,说她无能也好,说她懦弱也罢,攻心这条路这一次她是真的不想再继续走下去。
“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褚淮生视线移向她,确定她不会再回应后,缓缓起身道:“后天我要出趟差,你好好养伤,等我回来再来看你。”
玄梧会所内——
茅子廷摩拳擦掌:“这褚伯母这次做的实在太过分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她这是完全不把咱淮哥和老太太放在眼里啊?”
赵德随口问:“你今天去医院探望到人了?”
“别提了,门口站着一排保镖个个跟个石墩子似的,挪都挪不动,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