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只需要记得,曾经有一个男人,在下雪的日子里单膝跪地,以虔诚的心向你求婚,仅此而已。”
从蛹破茧而出的瞬间,是撕掉一层皮的痛苦。钟禾就像是一只破茧的蛹,在破茧而出的这一刻被痛得死掉了。
褚淮生是一支毒药,一支令她上瘾的毒药,他是她戒不掉的毒,更是她不能触碰的痛。
她是一个从腌臜里走出来的人。
她何德何能,配得起他的这份用心?
被褚淮生拥抱着睡到第二天傍晚,两人走出木屋,再看到外面皑皑的白雪,钟禾忽然就觉得,似乎真的没有那么恐惧了。
她曾为了治愈内心的创伤用过一切办法,百年孤独这本书被她翻了无数遍,却到今时今日才明白,原来爱才是能治愈一切的良方。
两个人就像所有普通的恋人一样,行走在北方寒冷城市的街道,钟禾很珍惜和褚淮生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日子过去了,就再也不会有了。
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又一起逛着夜市,经过一家叫记忆酒吧的门前,钟禾停住了步伐。
“想进去喝酒?”
褚淮生见她立着不动,轻声询问。
她点点头。
小城市的酒吧自然和大城市没法比,更是比不上玄梧的尊贵奢华,他们就只有一个大厅,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吧台或是沙发上喝酒,大厅还有一个唱吧,一名留着长发的驻唱男歌手在上面深情的演唱着一首英文歌。
褚淮生找了个位置带钟禾坐下,钟禾有些歉疚的俯到他耳边问:“这里这么吵,要不我们走吧?”
她怕他不能适应。
褚淮生宠溺地笑笑:“没关系,就当陪你体验另一种人间烟火。”
两个人坐的位置刚好是酒吧的角落,背靠着一面墙,墙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便签纸,上面全是一些游客留下来的心里话,有告白,有心愿,也有不能对他人说的秘密。
而每张桌子上,也都会放一沓便签和一支笔,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可以写下来然后张贴到墙上。
“要写个吗?”
褚淮生拿着那沓便签纸揶揄问。
她果断摇头:“不要,小孩子才玩这个。”
“小孩子玩这个?我怎么记得去年冬天某人跟叶安倩就写过呢?”
“那是安倩姐逼我的。”
褚淮生温和一笑:“想喝点什么?”
“想喝什么都可以吗?”
他又是纵容一笑:“恩,可以。”
“那就白的洋的各来几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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