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出来,她忽然想要看看床底下那只玩具木偶还在不在。
翻身从床上下来,她伸出一只胳膊到床底下,一通摸索后,一只积了尘的箱子被拉出来。
开箱前钟禾心里有一点点犹豫,但最终还是打开了,熟悉的木偶印入眼帘,那一瞬间她百味杂陈……
它居然还在。
他居然没有扔掉。
她记得她明明有跟他提过,知道他床底下藏着这只木偶的事,可他不知是忘了,还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抑或是即便知道她知道了也舍不得扔掉。
伸手捞起木偶,她陷入沉思,不停的想着,为什么他还要留着前任的东西?
因为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褚淮生关了花洒她也没注意,直到浴室的门打开,她才恍然清醒过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褚淮生犀利的目光看到了她手中拿着的物品。
她手忙脚乱的将木偶扔回箱子里,又将箱子推回床底,接着躺回床上,想当什么也没发生,气氛却已然变了,不再如先前那般旖旎,多了份令人压抑的凝重。
褚淮生什么也没说,手里拿着条毛巾擦试头发,他腰间裹着一条浴巾,古铜色性感的腹肌上,那莹莹的水珠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隐隐烁光,每一个毛孔都张扬着男性蓬勃的荷尔蒙。
如要没有刚才的小插曲,今夜不知会有怎样的迤逦。
可现在钟禾明白,他的兴致已经没了,他不会再碰她。
果然她猜测的没错,头发擦干后,褚淮生掖过被子盖到她身上:“东西放久了,一直忘了扔,明天我让吴忠全过来把它们全部清理掉。”
钟禾低声嗯了声。
“昨晚你确实没休息好,今晚就放过你了,好好休息,我去书房看会书。”
褚淮生走后,钟禾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想象着不用再故作镇定的他此刻在书房里的模样,一定是在一片缭绕的烟雾里,落寞的神伤……
原来扎在他心坎的那根针始终没有拔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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