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狐疑的挑了挑眉:“怎么了?”
钱进将钟禾的事大致叙述了一遍。
赵德十分意外,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褚淮生电话一直打不通,他撇了眼不远处紧闭的房门:“回头你见到他的时候,替我转达他一声,茅子廷病了,需要做一场大手术,让他抽时间去一趟金莎皇家医院。”
从驰越集团离开后,赵德来到金莎皇家医院。
茅子廷已经办了入院手续,手术定在下周二下午,赵德赶来时,牧野正好在病房里照顾他。
他敛下目光,步伐沉稳的迈进去。
自从有了牧野的照顾,茅子廷整个精神状态都好了,他正愉快的吃着牧野递过来的水果,蓦然瞧见赵德进来,欣慰的咧开嘴:“哥们,又来看我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说实话要不是体验的结果,我根本不相信自己是个病人。”
茅子廷舒展了一下双臂:“我都怀疑我这是不是误诊。”
“少说一些胡话,癌症还能随便误诊的,这几天先把身体养好,迎接下周的手术。”
赵德的目光落到专注削水果的一只白净的手上,又快速的移开:“你跟家里人坦白了吗?”
“还没有,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先瞒着吧。”
“你这问题还不够大?”
茅子廷搓了把脸:“我知道,关键跟我老子说了,搞不好我又得挨骂,他以前最烦的就是我喝酒,说实话我都怀疑我得这病是不是我老头子咒出来的……”
“你是被害妄想症吗?这么多怀疑。”
牧野手中一串长长的苹果皮掉进垃圾桶,从赵德进来到现在她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将削完皮的苹果一分为二,一半递给茅子廷,一半递给赵德。
很随意的举动,赵德却疏离的拒绝了:“谢谢,我不用。”
客气又陌生的语气,牧野收回手,将苹果送到自己嘴边,用力咬了一口。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啊,你是不知道我以前每次回家,老爷子他就跟个唐僧一样在我耳边念叨,喝喝喝,早晚有一天喝死你,你说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父母跟子女说这种话,有几个不是出于爱?真知道你病了,你觉得他们是痛快还是心痛?”
茅子廷不说话了。
牧野突然弯了弯唇角。
茅子廷敏锐的捕捉到:“青沅,你笑什么呀?”
“我笑你运气好,交了一个好朋友。”
茅子廷立刻来了兴致:“那当然了,我跟老赵的革命友情,那可是比磐石还要坚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