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从小被一个人丢到国外,美其名曰让他坚强独立,可何尝不是另一种变态的暴力?
“我去给你拿些外用药来。”
钟禾刚一起身,袁晋城便拽住了她:“不用了,你就在这里陪我说会话。”
他的黑眼圈很重,可以想象一定是好几个晚上没有合眼了,想到袁伶俐的死,钟禾难过的说:“我没有杀你妹妹。”
“我知道。”
她也没有告诉她,苏莱雪便是真正的凶手,她清楚苏莱雪跟他友谊匪浅,以后他自己会不会发现真相姑且不论,至少在他此刻如此悲伤的时刻,她不想再在他的心口上补刀。
“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袁晋城已经喝完了几罐啤酒,一只手臂撑着脑袋趴在桌上,另一只手抓着那些空瓶子漫不经心的捏着玩。
钟禾想到他夜不能寐,又想到他之前昏迷时被噩梦缠身的情景,深感每个人都不容易,谁不是一边受伤又一边治愈着自己,她轻轻哼起了那首之前在他昏迷时哼的歌曲《晚安》。
晚安,愿长夜无梦,在所有夜晚安眠
晚安,望路途遥远,都有人陪伴身边
这一生,有些短
晚安,再醒来之前,我才会说出再见
晚安,在天亮之后,那事非与你无关
我们离开荒芜的绿洲
回到没有阳光的白昼
……
袁晋城听着听着,眼神突然变得极其复杂,他其实一直再寻觅一个声音,一个再他梦境中出现过的声音。
“我中枪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唱过这首歌?”
钟禾顿了一下,木讷的点头:“是的,怎么了?”
他心绪顿时一言难尽,戳了把脸说:“没怎么,你继续唱。”
钟禾就反反复复的给他唱着这首晚安,袁晋城在朦胧的光线里,深深的凝视她,星星在她的头顶,月亮也在她的头顶,却都不及她的光芒一分。
如果可以抛却凡尘琐事,就让时光停留在这一秒,静静聆听她唱歌,该多好……
袁晋城离开的时候,真诚的跟钟禾说了一句:“还是回到褚淮生身边吧,现在能护你周全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苏莱雪一遍又一遍的打着袁晋城的电话,在打了无数遍电话后,袁晋城终于出现在了她面前。
“找我什么事?”
他第一次用一种令苏莱雪陌生的冷漠口吻说话。
苏莱雪委屈的望着他:“为什么这几天都不来看我?”
“你不知道我们家发生的事吗?”
“你妹妹死了你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