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最苍白的三个字,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在受着最残酷的凌迟,她几乎不敢看墓碑上梓梓的笑脸,那会与她脑海里梓梓遭遇折磨时饱受痛苦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哭的泣不成声,她从未有过如此沉重的悔恨,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梓梓是为了帮她找到洗脱罪名的人证,才会一步一步踏上深渊,最后惨死在她面前。
她的心被搓圆捏扁了,她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悲怆的哭声,回荡在幽静的山谷里。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白梓是我对不起你,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她哭的撕心肺裂,哭的万物动容,她拿自己的头拼命的撞击着坚硬的石碑,却也丝毫不觉得痛,因为皮肉的疼痛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鲜血从她额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覆盖了她的眼睑,血与泪交织,让她眼前一片模糊,她什么也看不见,她只能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白梓并不清晰的笑脸。
梓梓,不要原谅我,永远都不要……
梓梓,我罪该万死。
钟禾醒来时,已经离开了白梓的坟墓,她躺在一间富丽堂皇的酒店套房内,印入眼帘的,是褚淮生担忧与焦急的面孔。
“你终于醒来了。”
额头很沉重,上面被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看来伤口是已经处理过了,钟禾眼神空洞的睨向天花板,紧闭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跑来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钟禾赶去德义堂时,打电话让褚淮生派人来支援她,但并没有将白梓的遭遇告诉他,所以他也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跑来稻城亚丁。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话啊,你这样不说话我真的很担心。”
一行冰冷的泪从眼角滑落,钟禾痛苦的闭上眼,嗓音沙哑的从嗓子间艰难的哽咽出一句:“是我害死了白梓。”
当褚淮生了解了白梓的遭遇后,他抱着她安慰:“你不要自责,这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事,你心里难过我理解,可你跑到白梓的坟前把自己伤成这样,白梓在天之灵就会欣慰吗?”
“我相信白梓也不会想看到你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伤害自己以宣泄自己的自责没必要,让伤害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才是当下最该做的,你不是已经将那个叫简扬的给救回来了吗?你现在再谴责自己也救不回白梓,唯有让伤害她的人都为她偿命,这才是真的替她报了仇。”
茉莉匆匆从外面回来,怀里抱着两套衣服和一些乔装道具。
她一边回头确定没有人跟踪她,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