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的人虎视眈眈,却没有动粗,打狗也得看主人,严宇飞背靠李平福,不好得罪。
但欠款也是货真价实的,没有过分利滚利,相当的优待了。
“今日已经是最后期限,交不上钱,也别怪我们带走你弟弟。”
“哥,救我啊!救我啊!”严宇豪惊慌的躲在哥哥身后,他不想去赌坊的小黑屋!
“飞儿,你怎么忍心你弟弟被赌坊的人带走?你可是他嫡亲的大哥啊!”
“别管这不成器的小子,我要打死他!”
娘的哭泣,爹的怒吼,破碎的瓷器……所有的声音都像来自混沌的尖叫,在严宇飞脑子里炸裂开来!
“别吵了,我给!我来给!”他痛苦的按住突突突的太阳穴。
弟弟不成器,能怎么办!
他掏出自己仅剩的存款,但不够。
又皱着眉头犹豫片刻,拿出今日为武馆省下来的银子。
反正也是自己靠本事省下来的……先挪用一点点,应该没有关系吧!
“真发财了啊?十两银子说拿就拿,你小子运气不错,跟对了大哥。”
赌馆的人惊诧,要知这严家本来是磨豆腐的,这活累极,堪称“苦刑”,也赚不了太多的钱。
本来严家两小子也得干一辈子的苦活,没想到一朝发达了!
“关你们什么事。”严宇飞语气不客气。
“哈,瞧你得瑟的。”赌坊的人对视一眼,嘿嘿怪笑,扬长而去。
等赌坊的人走后,严宇飞在家里发了一通脾气,恨恨的对弟弟道:“再有下次,我不管你了!”
严宇豪骨头轻快,笑嘻嘻的做发誓状,“哥,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还不快谢谢你哥!”严母点了点小儿子的额头,表情轻松,严父抽了会闷烟,叹了口气。
“谢谢大哥!”
见家人如释重负的表情,严宇飞神情也不由舒缓两分,但一想到怀中的单契,又觉得心情沉重,愧疚与不安无人诉说。
一件好好的事,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
次日晨时。
严宇飞拿着单契,来到老板娘的织造铺子,犹豫半响,终是道:“能否重新开一张单子,按照这布匹原来的价格……”
他话音未落,老板娘就一脸了然,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想……这事简单。”
“简单?”严宇飞疑惑,他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踌躇许久,才鼓起勇气问一问。
“这是行业门道里的潜规则,镇子上大户人家的采买都这样干,不这样贪银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