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如同使用一把锈刃一般地使用她,我们甚至不需要去刻意地保养,无需像面对其他的那些麻烦作品一样,用荣誉与胜利去填喂。】
但他最终没有开口。
【他们想要信赖,想要认可,想要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来自阴影与共同秘密之中的认可与器重。】
但这并不妨碍恶毒的种子在她的意志中生根发芽,如同野蛮的飓风一般成长着,在这种仇视中,哪怕是帝皇的阴影也显得不那么让人畏惧。
她只感到自己身处在一种颇为奇妙的环境之中:她以当事人的第一视角感受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但另一方面,她又清醒的知道眼前的一切并不是现实,而是她那尘封的、破碎的记忆中的一部分。
而现在,摩根就陷入了小小的麻烦之中。
【我们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行走在湍急的寒流之中,摇摇晃晃,精疲力竭,只能靠抓紧脚下的每一块岩石以维稳,无论下一块是什么,无论它是尖锐还是圆滑,是阻碍还是踏石,我们能做的只有抓紧它,哪怕它会让我们的手掌鲜血淋漓,甚至是引来湍流中的食腐者,我们也必须,也只能这么做。】
摩根感到了冰冷。
【但我却从未预想过,它会来的如此之迅速,如此之滑稽。】
冰冷。
“并不是所有的都需要荣誉,吾主。”
【他们在渴望着这个银河之中根本就不曾存在过的东西。】
【但是……】
这就像是打开了一间尘封许久的房间,固然能带来更宽阔的空间与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喜,但与此同时,房间中同样尘封许久的灰尘与雾霾也会不受控制的飘出来,造成不大不小的麻烦。
【她已经被命运所杀死了。】
【我知道我会遭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毕竟我们的事业不是像征服与统治这样的杂耍把戏,我们在与最疯狂的风暴共舞,篡取唯一的光芒;我们在与最阴险的神灵赌斗,钻营不可能的胜利。】
摩根无法言语。
【有时候,我倒是宁愿二号这样的个体更多一些,毕竟这样的作品不需要我再多去付出些什么,他们的命运无非是在寂寥的星空中缓缓消失。】
【而在我们的手中,甚至连一些像样的筹码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留给我的世界究竟还有多久,而在遥远的虚空的另一头又是否拥有着无法想象的对手。】
而当银发的女官将这些记忆碎片稍稍归拢并组装起来的时候,她便立刻被吸入了这一段记忆之中。
从马格努斯那里所篡取的灵魂就仿佛是一把刚刚被找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