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作用的器官。
冉丹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技术,也许是某种巫术,又也许是什么毒药,反正,那些亵渎的异形制造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他听见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声音,然后扭头看去,只看到提格雷站在战壕的边缘向他招手:少尉的外衣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的军服也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甚至能看到最里面的黝黑皮肤与胸毛。
因为他们在与【自然】为敌。
所有的士兵都在开火,所有的士兵都在尖叫,不断翻腾的口水在子弹飞过的炽热空气中蒸发,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他们的恐惧与不安,在营地的最中心,那些大炮又迫不及待地吼叫了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许是五公里,又也许是十公里,他们滚到了一个岩石之后,手脚并用的躺下,再也跑不动了。
而在战壕的最中央,包裹着一个不怎么规整的炮兵阵地,还有几座混凝土构成的机枪碉堡,正一刻不停地倾吐着火舌,它们是这座蔓延了十几公里的战壕的核心,也是这几千人能够撑下去的原因。
拉托比斯回头,看向了他短暂的居所:那里已经彻底的燃烧起来了,橙红色的火焰伴随着滚滚的浓烟,一路蔓延到了天际。
几乎是使出了最后的力量与勇气,拉托比斯跑了过去,提格雷拉了他一把,两个人踉跄地滚出了战壕,粘上了一身的泥水与恶臭的血。
某处。
完蛋了。
冉丹的进攻是【自然】的伟力,是黑色的浪潮,是崩摧的山峰,是一股又一股无法抵挡的可怕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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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丹又开始进攻了,拉托比斯只能听到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吹响了一种号角,一种让人莫名感到压抑与恐惧的号角。
“敌袭!!”
这一次,它似乎格外的沉重。
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他们脸上的那副表情,那副麻木与绝望,足以让最勇猛的士兵不自觉的冷汗满背。
那些火炮阵地自从那些会飞的异形冲了进去之后就再无声响,只传来了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嘎吱作响的声音。
他奶奶的,会飞!
此时此刻,当看到数以万计这样的牛鬼蛇神向着自己的战壕扑来的时候,拉托比斯只有一个想法。
拉托比斯看向了提格雷的胸膛,他看到了那个被撕裂的大口子,那里放着提格雷视若珍宝的家信。
那是怎样的震动啊,就仿佛是一座山在奔跑,又仿佛是成千上万的野牛在一起夺路狂奔,连地面上的石子和弹壳都在因为这股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