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听到,当那些战士声称自己并不是为了【赋税】而来的时候,如释重负的叹息在所有人的喉咙中响起。
他们要【血】。
祂以一个种族的名义踏上了赌局,赌注是祂本可以高枕无忧的永恒余生。
“那些死亡天使……”
他说着。
国王突然停下了,他低着头,随意地把宝剑扔在了一边。
内心的本能告诉她,她迟早会用得上刚刚所目睹的一切。
……
摩根轻轻的吐出了这个评价,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样一个简单的词汇根本无法诠释这一切,她开始了思考,并经历着思考所必要的痛苦。
但赫克特没有精力去管这一切,因为自从他成为唯一一个被选中的王子之后,他剩下的那点时间便几乎被他的生父锁在了训练场之中,最好的骑士和老兵被精挑细选了出来,没日没夜的与他对练,甚至连他的父亲自己都会加入其中,他们颇为凶狠的挥舞着刀剑,就仿佛这是一场真正的生死搏杀一般。
只是现在,时机未至而已。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也许有一个或者两个泰拉标准月,直到最后一名银甲的战士也回到了王都。
又过了一段日子,那些奔赴王国各地的银甲武士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他们有的两手空空,有的身后则跟着一两名健壮的年轻孩子,赫克特也正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萨列里:他跟在一名手持法杖的【文雅】战士的身后,随身散发着不受控制的诡异奇袭,人们说,那是巫术。
赫克特看到那些高大的银甲战士从那只巨大的铁鸟之中走了出来,他的生父跪在他们的脚下,卑言甘语,宛如一个最恭敬的王家仆人。
“作用?训练的作用?”
“我曾经以为,这样的选择会让我,最起码让我的家族,远离战争。”
赫克特叫住了他的生父,问出了他这些天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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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赫克特十岁,已经是一个足以独自完成驰骋与猎杀的皇家子嗣了。
摩根一时竟分不清:这到底是高尚到可笑的无私,还是卑劣到极致的自私。
它们是鲜红色的。
“我不是骑士,不是贤者,更不是什么将军元帅,我只是一个王而已……”
“他们总说我是最差劲的一代王。”
军团的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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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的统治,唯有我选择了向外敌屈膝称臣,情愿缴纳高昂的税务,也不愿意用利剑与鲜血去捍卫古老的荣耀,去捍卫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