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东西抢走了一切,他不会再让它抢走他的兄弟之情。
死在了安格隆的手下。
他相信约楚卡和他的其他兄弟姐妹们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他,而他将与剩下的战斗兄弟们一同迎接自己的末日:让这该死的屠夫之钉见鬼去吧,天亮之后,无论是他,还是那些高阶骑手们,当永远不可能再次奴役山之子了。
直到这时,他才真正看清了帝皇的模样,他才真正听到了帝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傲慢,与矫柔造作,正如同地表上的那些高阶骑手们一样。
他听见有人在叫他。于是,他回过头来,看向那些面孔:那五十二张面孔,那五十二张愿意将性命与信念托付于他的战士,他向着他们说出那句简短的战前演讲。
不,这不再是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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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思考,他更像是在单纯的打发时间而已。
屠夫之钉吞噬了它们。
他被安格隆亲手杀死了,被山之子脑海中的屠夫之钉,和角斗场上的观众们判决了死刑,被这个世界的漫漫风沙所吞没了:安格隆再也听不到那位如同他的父亲般的老者在他耳边的谆谆教诲了,再也听不到角斗场中那些令他日益厌恶的咆哮欢呼了,他甚至再也听不到努凯里亚上,那些从未停歇过的风沙之音了。
他要带走他的兄弟姐妹们。
而明天,而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了:几乎所有的高阶骑手们都已经云聚在了雪山之下,而安格隆的兄弟姐妹们也已经撑到了极限,他们在雪山上找不到任何的吃的,山之子甚至割开了血管,让他的兄弟姐妹们取走他的鲜血,混着冰冷的雪盖一同吞噬来勉强果腹。
这是咆哮。
他知道,这就是他的结局:在注定的死亡面前,一切都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因为,时间冻结了。
“……”
他已经在帝皇幻梦号上了。
“让那些蛆虫血流成河。”
山之子能听到他的兄弟们的声音,他能听到他的战斗兄弟们在那些强大的武器面前被击倒,骨肉化为烟雾、血液煮沸成蒸汽,一根根银藤钻进人体,破坏器官,将他们的骨骼磨成了粉。
他的前辈,他的指引者,他的战斗兄弟,如果可以的话,安格隆甚至愿意学习那些凡人一样,称呼他为自己的【父亲】:奥托马莫斯尽到了这个称呼所应该尽到的一切职责,他就如同是这漫天风沙中的唯一一抹阳光一样,不断地告诉着安格隆,这个世界,并非只有完全的疯狂。
山之子将与一支强大的军队并肩作战: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