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手掌握成了拳头,须臾之间,便让坚硬的墙壁上出现了无数蛇一样的裂痕。
到最后,是奥托马莫斯。
他知道,当那个太阳正式升起来的时候,他和他的兄弟姐妹们就将走出这个已经藏身了几个月的洞窟,走出这座雪山,在向埋在山洞后方的兄弟们告别后,他们就像昂首阔步地冲向高阶骑手的军队:这将是最后的一场血战。
安格隆是在迷茫与痛苦中,勉强回应了这个声音,在金色光圈里面的声音自称为帝皇,自称为安格隆的创造者,自称为山之子的一切命运和生命的主宰:连那些高阶骑手们,都不会在安格隆的面前如此的渴望,他们好歹知道用虚情假意来蛊惑这名山之子。
战斗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爆发,而高阶骑手们对于安格隆的最后一次劝降,成为了起义军们哄笑的笑料,他们高呼着,与他们的领袖共同冲向了战场:最起码一半的人在第一个瞬间就死了,而剩下的人则是冲到了亲卫军的阵列中,用手中的黄铜阔剑与短刀,对抗的那些他们甚至叫不上来名字的可怕武器的齐射。
没有人尖叫,没有人求饶,每一个吞城者都在死前带走了尽可能多的对手,直到战争开始的一分多钟后,直到安格隆确定,再过最多十几秒钟,他就将失去他所有的兄弟姐妹,孤军作战。
这是战吼。
本能的,安格隆只觉得毛骨悚然,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在这股力量中什么都做不到,他甚至无法动动眼神,瞄一眼自己侧后方那些惊恐的面容。
但这一切都成了虚妄,约楚卡的末日快了他一步。
“血流成河!”
“血流成河!”
但安格隆做不到这一点,他超人的记忆力能够清楚的记得那四张面孔,尤其是约楚卡,他的那位小兄弟,他最欣赏的后辈,那张稚嫩的面孔,才度过了努凯里亚上的十五个春秋。
于是,成百上千的角斗士们被投入到了赤红色的砂土地上,他们将在那里与野兽、变种人、以及他们彼此为敌,用流尽了鲜血的哀嚎去取悦那些疯狂的民众:没人会在乎高阶骑手们的财富了,因为他们全都忙着涌向竞技场,向那些失败者们垂下自己的大拇指。
毕竟:它们困住了他,它们抽打着他,它们见证了他这个【山之子】一路走来的可悲命运:他正是在一片风沙中,被一支捕奴的队伍带进了塔尔克家族的角斗场,也正是在蔓延不绝的风沙中,第一次杀戮、第一次流泪、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开始享受角斗场中为他一个人所响起的欢呼声。
就在安格隆举起了斧子,就在他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