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地听着多恩的阐述,随后便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死死地盯住了他的因维特兄弟,那张坚毅的脸上相继出现了各种各样扭曲的螺旋,背在身后的双手也在不断地颤抖,直到他从牙缝中挤出了那句问责。
“……”
“所以,就在那几秒里,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是佩图拉博处在与我相同的位置上的话,那他又会怎么办呢?”
“然后指出他的问题所在。”
“既然我的兄弟能够在这个方面上明确的胜过于我,那我又怎么能想当然的认为,我会在其他的领域上胜过他呢?也许,我只是没有看到他在那些领域上的闪光点。而盲目地认为我比他更优秀。”
吉多雷斯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罗格多恩的声音再一次变成了那种毫无起伏的冷静,他指挥着他的战士,抵御着来自于三个方向的同时进攻,在血战中皱着眉头嘀咕着些什么:吉多雷斯听得清楚,原体是在抱怨自己的弱处。
“大人,我想这是因为……”
“不过,即使在你这里耽误了些许时间,也没问题,就算我现在往回赶,我也会在一个小时里,完成最后的攻坚作战:你最好动作快一点,我的兄弟,我可不会在这个阶段中等待你的。”
原体抿住了嘴唇,他发出了声轻笑,像是在嘲笑自己。
与他的子嗣们的不同,多恩反倒是望向了炮火的方向,随后又平静地看向自己的亲卫们,全然不觉得自己被另一个兄弟搭救,是多么让人屈辱的事情。
又也许,只是他们单纯的不想撤退,是他们性格中的缺陷所导致的格外顽固,或者说:偏执。
惨烈的攻防作战随之而来,赫鲁德人的浪潮自天际上席卷,眨眼间便占据了所有的视野,就连死寂的空气都被它们身上众多的时间力场所扭曲,远远望去,就仿佛一座升腾的炼狱,在这座炼狱之下,是无数爆弹声响与异形嘶吼。
原体摇了摇头。
“但直到那发炮弹擦着我的身边过去的时候……”
多恩皱起眉头,在听到佩图拉博那些有关于竞技的话语后,他本能地想要指出钢铁之主在战争中添加如此多私人情感的错误所在,但很快,多恩就意识到了他其实没有资格在这个问题上指责他的奥林匹亚兄弟,因为他在不久前也在犯着相同的错误。
“我在,父亲,我已经调整好这里的战略,我保证……”
“也许吧。”
“大人……”
胡斯卡尔卫队的卫队长揣摩着哪支部队会先与他们会合,是那几只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