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
赛维塔笑了起来。
“你不知道,我和我的基因之父在当初费了多大的劲,才遏制住我将殿堂大门推开的渴望:它对于我们的诱惑力是致命的,那种无需介怀世间万物的状态,那种与自己的武器合二为一的完美,对于我们这样的天生杀手来说,还有什么比它更值得去追求呢?”
“对于任何一个忠诚者来说:那便是终点。”
阿里曼沉默以对。
“但你不喜欢它?”
“不是不喜欢:是恐惧。”
“我害怕它。”
群鸦王子里的表情是阿里曼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
“在那座殿堂里面,埋藏着我们作为一名阿斯塔特战士的本质,但是这种本质,似乎就是要将我们身上仅剩的,作为人类的最后一点元素剥离掉,它要将我们打造成无血无泪的战争机器,以火星上的那群齿轮佬还要可怕。”
“但真正可怕的是:它横在了我们每个人的面前,迄今为止,我所见过的每一个令人惊叹的剑士,他们都像我们两个一样,也某段时间感受到了那座殿堂。”
“你没注意到吗?最杰出的阿斯塔特往往死寂的可怕,这种倾向在最近这些年里尤为明显:我们中最优秀的人正逐渐变成武器,难道这就是帝皇想要的吗?”
赛维塔再向前一步,保证了阿里曼无法逃避他的目光。
“或者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帝皇曾无数次许下承诺,他承诺在大远征结束后,人类与帝国就迎来伟大的和平,直到永久,但如果,他给予我们的定位是武器的话,那么和平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盛世也需要武器来保护。”
阿里曼反驳到。
“是啊。”
赛维塔笑了笑。
“但这武器是不是太多了:他还默许了所有的扩军行动。”
阿里曼沉默了。
“赛维塔,无论如何:你不能无端的污蔑我们的最高主君。”
“我也是这么想的,跟你说了这只是猜测。”
群鸦王子的眉眼有些黯淡。
“我也不相信人类之主会是如此无情的人物,毕竟,正是他亲手开启了这场大远征,将整个人类种族命运肩负在他一人的身上:一个无情的人怎么会做这些事情,他不仅是有情的,而且是那种愿意胸怀天下的无垠情怀。”
“帝皇是有情的。”
“那么问题来了:像这么一个有情的人,又怎么会指引我们,踏上这么一条无情的道路呢?这不是与他的观念截然相反么?哪位君王会塑造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