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士群示意继续审讯,李学惠又拿过一张浸透白酒的高丽纸,段文涛徒劳的挣扎着,恐惧让他五官变形,面目狰狞。李学惠哼了一声,毫不手软,把高丽纸敷在段文涛的脸上,还用手仔细的摁实抹平,以便让受刑的人呼吸更加困难,加重痛苦。
又是四张高丽纸闷在段文涛脸上,揭掉后平川新野长叹了一声,摇头道:“怎么样感觉如何唉,一个人因窒息或者溺水而死,只有一次痛苦,而你,却有幸无数次品尝濒临死亡的滋味。招了吧,你迟早扛不住。退一万步说,你扛住了跳加官这一种酷刑,扛得住电椅的折磨吗你的位置太重要了,不管你的意志力有多坚强,我一定要撬开你的嘴所以你没有任何侥幸的可能”
一句话提醒了李士群,他命令道:“刘秘书,你开车回上海,把电椅运过来。”
刘泽之放下手中的笔,应道:“是,属下马上去办。”
段文涛欲哭无泪,他不是不说,他是真的不知道啊他声嘶力竭的喊道:“别去我招,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说”
李士群有点失望,这个让他无数次不能安枕的卧底也不过尔尔。他赶紧问道:“你是不是军统派来的卧底”
“是,我就是那个卧底,李明华死后,军统派我假意被捕,受刑不过,投降,卧底”段文涛知道这些话一出口,等于亲手把自己送上了黄泉路,他悲从中来,放声痛哭
李士群命令道:“把他解下来,给他搬一张凳子,让他坐下说。对了,别忘了给他戴上脚镣手铐。”此人太重要了,李士群不敢掉以轻心。
李学惠带人从木床上解下段文涛,给他砸上一付从警署借来的十八斤重的连手铐的工字型死刑犯专用重镣。
段文涛坐在凳子上,迷茫散乱的眼神渐渐又聚在了一起。李士群示意平川新野继续审讯。平川新野笑道:“段先生,我们继续吧。你是怎么向安德森报的信”
“我趁你不备,把情报送给了路上经过的一家军统联络站,他们去了大东亚旅社,至于他们是怎么做的,我不知道”段文涛信口说着:“给我一杯水,可以吗”
“当然可以,去给段先生倒杯水。”
李学惠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大木碗,倒了一杯凉白开,递给段文涛。平川新野问道:“那家联络站的地址”
段文涛喝了两口水,没有回答,又喝了几口,平川新野耐着性子等着。段文涛几口喝干了木碗中的水,放下木碗,看着李士群,凄然一笑,又看了看周围所有的人,最后,盯着刘泽之看了半天,在人前,刘泽之从不表现出他的心理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