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再次潜入重庆,刺杀戴笠、毛人凤等军统要员,将功赎罪。”
倪新苦笑道:“刺杀戴笠、毛人凤?你有几分成功的把握?”
“不敢欺瞒长官,没有把握,属下只是想……”
倪新叹了口气,说道:“你猜的不错,鄂西会战皇军很被动,将军……也有他的难处,不处置你,没法向上峰交代。唉,我知道你是不会背叛大日本皇军的,原本想着从长计议,设法和顾景平、丁翰中联系,还你一个清白,谁知昨天皇军的战报中提到被击毙的重庆军队的中高级将领的名单,这两个人都在其中,死无对证。”
权菅祜万念俱灰,闭目不言。
倪新似是一直在犹豫,片刻之后才道:“我替你向将军求情,碰了个大钉子,将军说除非在十天内抓到周成斌,才能保住你的一条命,还要求我立下军令状。”
权菅祜又燃起了一线希望,看着倪新,却不便开口恳求,连累长官。
倪新又道:“抓住周成斌,谈何容易?军统不仅拿到了皇军《鄂西作战计划》,还通过你的手给横山勇将军一份假的作战计划,虽然有张占……可惜距离战争爆发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缓不济急。听张占说张弛因此事升任军统上海分局副局长,军衔也升为少将。周成斌立下此不世之功,最近哪里还会有大行动?他龟缩在军统的根据地里,我们怎么抓捕?”
仅有的一线微弱的希望再度破灭,权菅祜彻底绝望。
倪新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凉茶,一口喝尽,把玩着紫砂茶杯,游移不定。权菅祜艰难的开口:“是我咎由自取,不敢心存怨望,我愿一死以正军法。倪局长,我们相识的时间不长,可我很敬重您,这绝不仅仅是因为鹤子小姐……我死后,请您替我照顾在日本的老母,还有两个从小没娘的孩子,我有六七年没有见到他们了……”权菅祜的眼泪终于落下,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倪新很是不忍,低头思忖,许久,腾地站起身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将军手里,作为军人,马革裹尸才是最高的荣誉!我愿立军令状,和你同生共死!老权,我们搏一把!”
权菅祜吃了一惊,连连摇头:“不,我不能连累您,您说得对:抓捕周成斌谈何容易……”
“别说了,如果你还认我这个长官,就服从命令!再说我们也不是没有一点线索,将军随时有可能回来,我们必须先统一口径,你听我说……”
权菅祜越听脸色越凝重,倪新最后说道:“目前76号都知道你被小野将军关押了,对手以为找到了替罪羊,也会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