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之外,还有萨坡赛路西头街角一家西点房。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倪新示意钱明奇电令在76号待命的行动人员动手摧毁张克清供出的联络点,抓捕在那里的延安方面的潜伏特工。钱明奇示意明白,下了囚车。上了倪新的专车,命令道:“川崎君,发报:倪局长有令:包围萨坡赛路西头街角一家西点房,动手抓捕。”
审讯还在继续:“你归谁领导?”
“潘先生直接领导。”
“你们之间怎么联系?”
张克清答道:“非紧急情况,通过广播电台;紧急情况下,会启用电台。这样的次数不多,四年不过六七次。”
“使用广播电台时,密码的母本是什么?电台在哪里?电报密码本在什么地方?”
“母本是商务印书馆民国二十五年出版的《圣经》。密码本在老莫那里,他是我的助手。”
老莫已经不知所踪,张克清说的这个情况没有任何价值。倪新继续问道:“四年多了,除了我知道的协助军统营救刘泽之,救援周成斌,你还做过些什么?”
“主要是提供日军针对新四军清乡的情报,还有就是提供搜集到的我认为有价值的情报,提供给潘先生,供决策时参考。”
“你是怎么知道刘泽之的身份的?”
“在河内,周成斌奉命锄奸,一号目标李士群离开了河内,只剩下二号目标:有伤在身的刘泽之。当时的刘泽之是毛人凤身边的人,动手前周成斌也许是奉命,也许是他自行做主,在医院太平间约见刘泽之,给了他一个辩解的机会。我那个时候也到了河内,你和我见面交谈后,又单独讯问赵敬东,我习惯性的四处转转,恰好撞见了刘泽之和周成斌。”
原来如此!倪新问道:“刘泽之是何时知道你的身份的?”
“军统常有行动,刘泽之一个人……左支右拙,力不从心——最后他也是因为这个暴露的——我私下决定加以援手。刘泽之表面上不拘小节,玩世不恭,实则机敏干练,被他看出来了,我也没有否认,二人心照不宣。”张克清似在无意中说出76号已经没有军统的卧底了。
倪新又道:“你和潘先生见过面了?”
“见过几次。”
“怎么约见?”
“都是他通过广播电台的短波约见我,每次见面的地点不一样。”
倪新有些失望,却也知道这句话是实情,没有纠缠这个问题,继续问道:“营救刘泽之之前,周成斌是如何和你联系的?”
“他冒险亲自在路上拦住了我,我很惊讶,也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