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局本部发来的密电,刘泽之笑道:“看你的样子,是有好消息,拿来我看看。你啊,也是个老特工了,喜怒都摆在脸上,不像话!”
“这不是没外人吗,张弛干得不错啊,昨天午夜,潘干臣部、任恒闻部同时哗变,日军猝不及防,败退三十余公里,我军第20集团军成功强渡怒江,逼近腾冲。”
刘泽之也很高兴:“太好了,这样一来,日军对滇缅公路的威胁暂时解除了。滇缅公路可是西南大后方运输的生命线。”
“局本部通令嘉奖,并开复上海分局少校以上人员之前的全部处分。”
刘泽之随手烧毁抄报单,又道:“日本人不会善罢甘休,分属淞沪援缅东西路军的潘干臣、任恒闻联袂起事,他们不可能不明白上海分局在其中起的作用。”
葛佳鹏不屑一顾的嗤笑道:“不肯善罢甘休又能如何?周局长带领冯根生、巩肃和等人搅得上海、南京等地硝烟四起,小野平一郎、倪新等人疲于奔命,增援太平洋战场的淞沪陆军的行程一再后延。”
“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你的对手,特别是在处于顺境的时候,因为此时身处逆境、走投无路的对手,也许会爆发出你意想不到的能量。”
“这话是谁说的?真是真知灼见。”
刘泽之也不瞒他,答道:“李士群。”
葛佳鹏微微吃了一惊,默然无语。
五月十三日中午十二点,影佐祯昭乘坐的军用飞机降落在上海机场,只见他脸色凝重,草草的和前来接机的上海军警要员打了个招呼,就上了汽车。
下午一点,上海突然下起了雷阵雨,汽车停在日军淞沪占领军司令部大门口,江崎贵由打着伞迎上前来:“将军,一路辛苦,按照您上午八点上飞机前发来的电报,属下已经请来了小野将军。”
影佐祯昭对身后的秘书说道:“请名单上的人两个小时后来会议室开会。”
办公室内,小野平一郎和影佐祯昭数月后重逢,都很感慨,小野平一郎先道:“影佐君一路辛苦了,这几个月你勤劳王事,席不暇暖,我是独木难支啊。浦江县沦陷,淞沪地区这几个月让上海分局折腾的没有一天宁日!原计划增援太平洋战场的陆军迟迟不能出发,被冈村将军数次严厉训斥,你回来了就好,本土大本营命我加强淞沪地区军用物资的管控,并提高税赋,加紧征调物资,为圣战提供军费。剿灭上海分局等反日组织的重任就落到你肩上了。”
影佐祯昭叹道:“战争打到了今天,时局……缅甸的战局小野将军也是知道的,越来越不顺利!潘干臣部、任恒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