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之只得伸手搀扶,向不远处一家茶馆走去。
警卫等不约而同的望过去,范大可沉下脸训道:“看什么看?!注意力如此不集中!毛先生在上海分局,警卫工作出不得一点纰漏,你们不明白吗?”
范大可是新任命的内卫组长,兼局长办公室主任,是警卫们的顶头上司,八名警卫一起立正,不敢再有松懈。
范大可想了想,也向茶馆走去,有个外人在场,流言蜚语多了,也可以为刘泽之做个证明。唉,就怕自己这个别人眼中刘泽之的亲信,证词未必有人信。
刘泽之搀扶着鹤子走进茶馆,这家茶馆档次并不高,没有包间,刘泽之找了个角落的位置,扶着鹤子坐下,掏出手帕递给鹤子:“嫂夫人,擦把脸,有什么话,你说吧——来一壶白开水。”
鹤子怀着临月身孕,不宜喝茶。
堂倌有些不悦,刘泽之掏出几张钞票,说道:“多的算是小费,请给我找一把梳子,在打两个手巾把。”
堂倌眼一亮,答道:“谢谢先生,这就来!”
鹤子用刘泽之的手怕捂着脸,哭的很伤心。
堂倌居然端来了一盆热水,刘泽之劝道:“嫂夫人,我想尊夫,倪新也不愿意看到现在如此憔悴的你。”
鹤子哭了一会,刘泽之看了看表,却没有开口催促。
终于,鹤子停止了哭泣,在刘泽之的再三劝解下,洗了脸,草草梳理了头。
刘泽之叹道:“我曾命范大可尽力照顾……”
“不是他的错,范先生已经尽力了。”
“鹤子,你为什么不提前回日本去?以倪新的细心,他不可能想不到,他这一入狱,你在中国举目无亲。”
“他劝过我,是我坚持不肯,我嫁给了他,就是倪家的人,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的天,我的一切……”鹤子再次哭出声来。
刘泽之黯然:倪新,你何德何能,得妻如此?
几分钟后,鹤子止住哭泣,问道:“倪新,他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他还活着,也没有受刑,别的——我不方便说。”
“你们会把他怎么样?”
刘泽之苦笑:“我哪里做的了主?”
“他是个好人!你们不能冤枉他……”
刘泽之脱口反驳:“好人?!那是你的看法!身为一个中国人,甘心做日本人的鹰犬……罢了,说这些干什么?以你的立场,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倪新,的确是一个好丈夫。”
“我想见他。”
“这不可能!”
“求你了,让我见